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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地远些,又穿着灰蓝色的套装,挽着低低的发髻,他先入为主地认为是个中年妇女。
但一坐进车里,哪怕不撇头去看,仍能感觉到她皮肤白地在发光。
这辆华沙车自她一坐进来,熠熠生辉。
像是个娇滴滴的主儿,怎么会是保姆……
袁砺扯直了眉头,收回轻描淡写的一瞥,专心开车。
车子拐到大路上,袁克成开了口:“下次别再拿陈家的车开,染上车接车送的毛病。”
他语调重,袁砺扯了扯嘴角:“知道了。”
林月歌想,他怕是不耐烦,车子的速度明显提上来一档。
密闭的空间内,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薄荷香味。
清凉感沁入鼻尖,那一丝焦躁慢慢消散,袁砺稳住了车速,车子以均匀的速度驶向前方。
袁家在一处大院里,绕过八大公园,近山脚下就是。
很快,在一座青石外墙建筑旁停下。
院墙有些高,仰着头见到一些隐约泛起青黛色的瓦片。
这就是大院了。
天色渐渐黑了,林月歌拎着包袱,跟在两个男人后面,走进了院墙内。
瓦墙交融着粉紫的夜幕,如同好看的画卷。
她没有功夫欣赏这些,走进院内,立在了四合院的天井中等待。
上一次,她进来了之后,就让她在这儿等着。
这一次,她索性仍是站这里等。
台阶旁种着两株合欢树,不一会的功夫,粉色的合欢花便落了她满头满脸。
等到她鞋子上也飘了几瓣花朵的时候,她听到一个女人的声音:“小同志,进来吧。”
说话的人正是这家的女主人,陆燕萍。
门跟着吱呀一声打开了,陆燕萍朝她招手,脸上展露着温柔的笑容。
她进了门,袁克成和袁砺并不在客厅里,她站在那里,礼貌地朝陆燕萍点头:“同志,你好。”
她比上次有经验多了。
陆燕萍并不喜欢夫人太太这样的称谓。
陆燕萍说过,凭劳动养活自己,掏粪工也不比知识分子低级。
陆燕萍看着林月歌。
她很美。
美丽的女孩子并不多见。
但,又美貌又镇定的,就少。
她跟自己打完招呼,就安安稳稳地站在门口,既不四处乱看,也没有打量她这个女主人。
老袁一回来跟她说保姆年纪很轻的时候,她心里还打过退堂鼓。
她又细细地看了,人家并没有跟着进屋子,而是给了他们商量的余地,站在院子里等着呢。
上一个保姆,是老袁乡下的亲戚,拎不清位置,搞得她很被动。
现在看,这位小林同志,还可以。
“妈,小宝又哭了!”
袁砺推门进来,差点和门口站着等待的林月歌撞个满怀。
她连忙退让。
袁砺的胳膊擦过她的手臂,引起一阵火花窜过一般的战栗,套着外套,她却能敏锐地感受到袁砺手臂肌肉中蕴藏着旺盛的生命力。
他可是单杠比赛的冠军——
一些回忆跟着手臂上的酥麻窜入脑海,林月歌深吸了一口气。
“孩子在哪里?我去看。”
陆燕萍这才醒过神来:“你跟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