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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泪痕的脸，那双雾蒙蒙的眼睛隔着水雾看着他，委屈、不安，竟然还有惧怕......
烛旸脸上的神情越发的晦涩难懂了，他却伸手将南乔的泪水擦去，低声哄道：“南乔别哭，我刚刚说的都不是真话。”
“我刚才不过是想看看我与兄长谁在你心里的份量更重，我那都是骗你的，我怎么会让兄长永远沉睡。”
“别说我不会那么做，即便是我想，也是做不到的。”
他骗她的？
南乔的眼睛微微动了动，眼底闪过一丝幽光，却在下一瞬抬眸直愣愣地看着他，带着鼻音重复道：“你骗我的？”
卷翘的睫毛上还带着泪珠，随着眨眼间滑落下来，她又控制不住地抽泣着。
烛旸点头，“是，我那是骗你的，别哭了。”
说着，他的手捧住南乔的脸，小小的一张脸完全被他的手包裹住，指骨轻轻滑动着，他抚摸着她的脸颊，将滑落下来的泪珠擦去。
将她的脸禁锢在手中，烛旸那不可言说的掌控欲得到了满足。
心情不错，他便不再追问南乔更喜欢他还是烛瞑，也不再提要取代烛瞑一直控制身体的话。
他低声叹了口气，“南乔真是脆弱，太不禁吓了，往后要是离了我与兄长，该怎么办？”
“到时候遇见的，可不会像我一般心软。”
他突然想起来什么，眼神徒然幽深，道：“是了，南乔不如就一直留在这儿...这样就不会出现这些问题了。”
一直留在这儿？不可能。
南乔立即摇头，抬起手将他放在她脸上的大手拿了下来，眼睛红红的，却认真地看着他，道：“不行，我在外边有亲人，有朋友，有学业。不能留在这儿。”
“我得出去。”
一听到南乔拒绝的话，烛旸眼神越发暗涩，却在刹那间收敛了，道：“既然南乔不想留下，那我就想想别的办法......”
可脑子里想的都是要和南乔永远待在一起，不管是南乔留下，还是...他出去。
南乔一直盯着他看，一听他这么说，也没见到他再露出吓人的一面，一时间抿了抿唇，眼睛里不再涌出泪水，湿润的眸子只是盯着他看，好像要看清楚他现在是不是还在骗她。
楼梯间的光从他的头顶打下，现在烛旸这个样子，好像收起来了所有阴暗面，莫名的有些斯文温柔，像极了第一次见到他时的那个模样。
如今他正微微低下头，看着她弯了弯嘴角，眉眼含笑。
似乎是察觉到南乔态度的变化，
他登时眉头微扬，顺势重新牵起南乔的手，往下走着，“好了，我们还是快点下楼，南乔不是还要去图书馆找书吗？”
“好...”
被他牵着往下走，看烛旸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南乔的脑子里却依旧忘不了刚刚的那一幕，
喜怒无常，随心所欲，对她有着极大的占有欲...
南乔心有余悸地深吸一口气，
要不是她有点微弱的能力，早就被吃得骨头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