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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姨母有灏儿,有夏青姐姐,还有怡君姨母,陈嬷嬷,只是眼下的事,姨母一个人就够了。”
“灏儿要留下来。”陵灏指着书上的字:“这些字,灏儿虽不是都认得,但是灏儿能看出来,这两个字不一样。”
她只当他是孩童之言,指着胡说,哪料低下头看了,一个是“贤”,一个是“羡”,竟真的不一样!她立马拿笔把姜秉文那本上的“羡”字勾了出来。
“灏儿果然聪慧。”
“有眉目了。”过了几日,陵渊匆匆从外面进来,一脸激动地禀报着赈灾粮一案的进展,褚云兮悠然地饮着茶,听他一条一条分析着线索。
“看来比起庆州,这次的事要顺利许多。”
“是。”陵渊眉飞色舞,根本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说起来还是受了那日农户的启发,他说今年的种子粮是向县上的大户借的,我就从大户入手,果然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接下来只要……”
他忽然觉得有些不对,抬眸望了她一眼,却见她嘴角噙着笑,胸有成竹地看着自己:“继续啊,怎么不说了?接下来你计划怎样?”
他盯了她许久,心中的猜测越来越坚定:“你解出来了?”
“没错。”褚云兮说着,把两本看起来一模一样的《俨阳行记》推到他面前:“到崇州的第二日我就解出来了,只是怕乱了魏王查案的思路,这才没有派人去通禀。”
“不过,魏王真叫我一番好等。”
他的眼中立刻失去了光彩,直勾勾地盯着眼前的书,默默收起自己手里的证据,嘴里念叨着:“好事,好事。”
见他脸上是掩不住的失落,她连忙宽慰道:“不过是一时兴起而已,算不上什么比试,况且姜秉文留下的谜,比起你手头的案子简单得多。”
陵渊长出一口气,视线再对上她时脸上已然挂起了笑:“你不必安慰我,你赢了我高兴得很,真的。我思考了几日,都没想好一旦赢了,张口向你要什么。”
“还好是你赢了。”
他这样说,她倒不好意思起来:“可是我并没打算和你要什么。”
“那不能够,愿赌服输,你不要我也要硬给的。”
“那你可想好了要给我什么?”
“一个要求,怎样?”他眸子里多了几分认真:“一个无论何时何地,只要你开口,我就会答应的要求,怎样?”
他目光灼灼,她有些不敢看他,捻着帕子,视线移向别处:“你就不怕我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我说了,愿赌服输。”
屋子里寂静非常,两人中间隔着一个炕桌,桌上博山炉里的沉香安静地烧着,散出一缕一缕幽幽的香气。
“你看看里面夹着的那张字条,是我对比两本书之后誊录出来的。”
知道她的秉性,他也不再执拗,依她所言找到纸条打开。
“庆阳吴羡慕之……”陵渊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庆州别名庆阳,吴羡……”
褚云兮话说到一半,一个女子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是我表兄,他姓吴名羡,字慕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