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瑾院门,她忙止了笑,叮嘱:“路上小心!还有,记得替我向裴老夫人问好!”
少年没有回头,只背着身扬手,算是知晓。
目送他出门后,许欢言便继续忙活自己的。
待到午时,总算将所需玉料统统记全,只待饭后去库里挑选便罢。
午后,她便带人去库里,将挑拣后的玉料装好,由伙计们帮着送到瑾院,稍稍休息,便准备绘制图样。
不曾想,这时余大师竟来了。
问他可有事,他只摇摇头,“无事,许小师傅不必理我,只忙你自己的便是。”
他既这般说了,许欢言也不好再说什么。
只是有人在旁,总是做不到完全不在意的。
好不容易熬到一半图案都绘完,累得脖子又疼又僵,忍不住揉了揉。
不过一个转头的功夫,余大师便凑了过来。拿起她画完放在一旁的玉料仔细观摩,边看边问此处这样画是何意。
许欢言虽不解,却也细细答着。
好不容易待他问完,刚要问他要不要一起走时,却只见他念念有词回了自己院子。
许欢言瞧着,仍是一头雾水。
夜里入睡前,她都还在想这个事儿,但琢磨半天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作罢。
第二日仍是这般,她打着哈欠到的时候,余大师已经在瑾院了。
听翠玉说,他来很久了。
狐疑瞅他两眼,许欢言忍不住问:“余大师,你究竟有何事?有事直说便是。”
余大师打着哈哈糊弄:“无事无事,只想着许小师傅这几日繁忙,东家遣我来看看可有什么能帮忙的,还请许小师傅莫恼。”
一番话,弄得许欢言赶也赶不得,说也说不得,不仅得笑脸相待,还得承了这份情。
勉强扯出个笑,却再没说话。
罢了,当他不存在便是。
这般想着,便也如此做。
只她做得到,旁人却是做不到。
裴江遥一来便瞧见她桌案边围了个人,东张西望瞧着甚是猥琐,顿时气上心头二话不说,直冲上去将人踹倒摁住,道:“什么腌臜玩意,扰人扰到小爷面前了还?谈葫,将人拧了送官!”
“是。”谈葫应声,急就要冲进来扭人,许欢言急急出声,忙扯住他胳膊,道:“误会了误会了,他是——”
“什么误会!人都快贴你脸上了!许欢言,何时学的这般鹌鹑脾气?你有小爷撑腰,你怕什么?”不待她说完,裴江遥便急急打断,话落似仍不解气,手下又使几分劲儿。
许欢言方要解释,余大师忙哎呦直喊:“哪来的臭小子,看不出我是在观摩请教吗!”
“什么讨教要贴人脸上?”裴江遥不信。
闻言,余大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要不看看我多大年纪了?老眼昏花不是很正常!”
余大师越说越近,整个人几乎快贴到裴江遥身上,看得出,属实气得不清。
裴江遥讪笑着松手,一个劲儿地道歉。
余大师气得直吹胡子瞎瞪眼,却也没再说什么。
只转身对着许欢言道:“许小师傅,这是你朋友?”
许欢言点点头,也帮着道歉:“余大师,实在对不住,我听闻老人最是禁不得摔,你可觉哪里不适?要不要去医馆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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