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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别人善待于他,又很难对别人的示好全然信服。
他是个矛盾的人,复杂的人,可他心底也是个最柔软的人。
这条小径终于走到尽头,容潜顿住步伐,望着眼前乱花纷杂的花林,回忆起那日见到璟王的最后一面。
他陡然说道:“二哥是自裁。”
是了,璟王那般自负的性子怎能忍受他人的非议,而且这并非寻常议论,是他不愿听,却没办法不接受的事实。
与其被人指着脊梁,与兄弟尽生隔膜,甚至与结发妻子都再无相顾直面,倒不如走的干干净净。
干干净净,在他的心里是最好的结果。
一根手指悄悄攀上容潜的手心,接着是两根、三根,整只小手慢慢攻克他攥紧的拳心,接着勾起,紧紧握住。
看向这只手的主人,她正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眼睛里折射的点点阳光汇成星点,一闪一闪的,耀眼而夺目。
这样的笑颜把他的心绪也一并带起来了,容潜跟着她抬起嘴角,语调温和:“你笑什么?”
千裔清一边握着他的手抱进怀里,脸颊靠近他肩膀紧贴着,近似呓语:“还好你不是他,你比他坦诚多了。”
容潜第一次听到有人对他这么评价,坦诚这两个字对于皇族的人个个陌生,纵是那没脑子的容泽,也没人会说他坦诚。
容潜怀疑地重复一遍:“坦诚?”
千裔清用力点点头:“是啊,你对我一直都很坦诚。”
这样啊......那这话倒是没错了,容潜承认。
千裔清拉着他的胳膊晃了两下,毫不吝啬自己的褒扬:“你比他坦诚,比他有魄力,还比他有勇气!要我说,那些姑娘眼神儿都不大好,还是我有慧眼,一眼就挑上了整个夜南最好的男人!”
容潜勾了勾唇角,知她是在胡说八道,昔年那一眼,分明是她故意算计的。
可是不得不承认,这话听起来是让人心情不错。
他顺势捏了捏掌心的指尖,捏紧,说道:“又说谎,你倒是越来越会哄人了!”
“你不是喜欢我哄你吗?”千裔清理所当然道,“再说我也没说错,夜南只有一个崇安王,夜南也不能没有崇安王,不是吗?”
容潜轻轻“嗯”了一声,心思却放在另一个问题上,是他一直想问,想确认,想无数次从她口中听到回答的一个问题。
握着她手的指节倏然转换角度,顺着指缝滑过与她十指相扣,严丝合缝。
接着他不满足似的又紧了紧,问道:“那你呢?”
夜南将崇安王视作无人可替的战神,朝廷将崇安王视作不可或缺的兵刃,那她呢?
在她心里,崇安王三个字又算作什么?也如夜南一样视他为重要之人吗?
若是以前,容潜忐忑、不安,也不敢问。
纵然他习惯了自己说服自己在她心中占据重要位置,可每次她的行为、言谈,以及旁人说的话,都让他无法不心寒、怀疑、挣扎。
他在这挣扎中度过一个又一个夜晚,一个又一个白天,无数次想从她身上得到肯定的回应,哪怕是暗示。
但好像都失败了。
时至今日,容潜终于有底气问出这句话,这么简单却一直没敢问出的三个字:“那你呢?”
千裔清怔了怔,低头看了一眼紧紧相握的两只手,仰起脸笑道:“崇安王在我心里无足轻重,不过容潜嘛——”
腾出一只手贴在他的胸膛,鼓点一般的跳动回应着她的话语,郑地有声、一字一句:“容潜在我心里是唯一的、最好的、珍爱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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