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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看错了,怎么好像见太后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容潜拉着她的手臂,又替她拿起药箱放好,动作举止温柔至极,几乎是在昭告所有人这是他的人,怜爱之意写的明明白白。
千裔清沉吟:“太后娘娘的气色看起来很好,不像是生了病的样子。”
太后笑道:“自然都是这么说的,可哀家的身子哀家自己最清楚不过.......”她看了角落的身影一眼有所暗示,“自开春以来哀家总是觉得头疼,胸口也闷的慌,御医们也看过了、瞧过了,却都说哀家好着呢,没什么大碍。千神医,你给哀家瞧瞧,可是有什么难以诊治的病症?”
千裔清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叫来这里,恐怕叫她过来的并非容烨,而是这位太后娘娘吧!
太后到底是个聪明人,知道千裔清回京的消息,也打听到了容烨提出的一些要求,这是明里暗里的明示暗示,告诉她不准促成自己儿子的这段孽缘。
也就是说,从某一角度来看,太后和越曦反而达成了一致。
那她是该说太后有病还是没病?
她就说皇城危险吧!没招谁没惹谁,怎么个个都想要她的命?
千裔清叹了口气,接过丝帛搭在太后手腕上。
纵是知道太后身体无恙,这戏该做还是要做的。
片刻后,千裔清抬手缓缓起身。
一直没开口的容烨问道:“千千,母后的身体如何?”
“太后她——”
“瞧不出什么就不用开口!”容潜板着脸看向太后,“宫里那么多御医都束手无策,她一个学医不过两年的小女子,自己一身旧疾还没治好,母后还是别为难她了!”
太后一番温和的神色,脸上冷了几分,显出一丝不悦:“她是大夫还是你是大夫?潜儿,你再护短也要有个限度,哀家还没说什么呢,你倒好,先来兴师问罪了!”
佑王见势插话:“母后别怪九弟,他这也是怕美人受委屈,没什么恶意的!”
千裔清瞪了他一眼。
这是打圆场还是火上浇油呢?别以为她听不出来!
容潜嗤笑一声:“我说七皇兄,我有没有恶意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但你有没有恶意——这可不好说了......”
“你——”
“好了!”容烨沉着脸低喝一声,“你们两个在母后面前吵吵嚷嚷像什么样子!就算没病也要被你们气出病来了!”
他调整了呼吸,尽量用平和的语气道:“千千,太后身体可有恙?”
虽是语气上听不出什么分别,可容烨也不是傻子,又怎么会不清楚自己母亲的意图。
这母子俩闹别扭,为什么为难的是她啊?
头疼。
千裔清思量了片刻,决定还是照实说:“无大碍,太后的病症乃是心病,正所谓心病还需心药医,心中有郁结之气,身上自然好不了。”
容烨的脸色果然缓缓下沉,太后确实乐得明显:“到底是神医,一下就看出了问题的根结所在!要我说宫里那些御医都是庸医,惯会拿些没用的话搪塞哀家——齐光,你可听明白了?”
最后这话对容烨来说算的上是明示了。
容烨抿了抿唇:“明白。”
千裔清望向角落始终站着不动,低头将所有的话尽数收进心底的越曦。
她很难想象这个弓着身子畏畏缩缩的小太监,长着一张平凡至极的脸,从前却是那样一个明媚动人的女子。
那双深邃的眼睛在她脸上已经找不出任何辨认痕迹,那个在纨绔中也能游刃有余的红衣姑娘......真的是眼前这个人?
一眼惊艳,而后没落人海。
恐怕任谁都难以接受。
纵是越曦自己就能接受了吗?
千裔清不知道,但如果换作自己,她想她是接受不了的。
太后得到了自己想听的答案,顿时声调都高了一些:“千千,你医术这么高,不如留在宫里当差,哀家看你实在是喜欢的紧,不如你——”
“母后!”容潜打断她,一边把千裔清虚掩在身后,“方才母后不是说累了想歇息了,这件事还是以后再说吧。”
太后怔了怔,又换上那副端庄和善的笑:“你的事齐光方才也同哀家说了,若你愿意,哀家替你做主成全你俩的好事,你可愿意?”
容潜顿了顿:“谢过母后的好意,不过......不必了。”
太后眨眨眼,一副明了的模样:“哀家知道你在打什么主意,你是想给那孩子一个惊喜......也好、也好。”
打什么哑迷?
这两个人前一刻还是剑拔弩张的样子,这会子又演上母子情深了。
他们之间有什么故事千裔清不清楚,但经此一遭,千裔清心中认定了一件事——容烨那副伪善的样子一定是遗传自他的生母。
果然,不论是后宫之主还是天下之主,都不是一般人能坐上的位置。
容潜沉一口气,悄悄捏上她处在袖口中的手,侧目问:“时候不早了,你......可还有事要办?”
千裔清收回放在越曦身上的目光,暗叹一声摇头:“没有了,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