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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视线时微微皱着眉，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哭过，现在眼睛时红的。
可她已经来不及撤回了。
“我……”黎颂年无奈地笑了。
“我问了你会说么？”
“不会。”
“你看吧。”
听着他的话，再看他的表情，谷半半也不知怎么跟着笑了起来。
好一个反问加留白。
“我觉得过去怎么样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当下和未来。”黎颂年在她旁边坐下，音很温柔，“你的存在不是为了满足别人的好奇心的。我猜你也是这么想的，对吧。”
此话一出，谷半半嘴唇微张，看着身边的人眼神渐渐变得复杂。
她每次都对他说一些伤人的话，是因为他真的好想很了解她，她有一种被人看透之后无处遁形的感觉，介于难受与自在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就像现在，一边下意识排斥，一边又不禁想要说些什么。
黎颂年把她的表情变化看在眼里，目光渐渐认真起来，尤其是面对那红红的眼眶，忍不住叫出了她的名字。
“谷半半。”
“……”谷半半沉默着。
“谷半半。”他又叫了一声。
她吸了一口气，从嗓子里挤出一个“嗯”字。
“我现在就觉得，在我找你的时候，能看到你，偶尔还能听到你的回答，就很好了。”
沙石从山坡上滚下发出阵阵声响，他凝望着她，在光影间，喉结动了动，身形好像向她靠近了些，可云走时，他们又回到了最初的距离。
谷半半别开脸，拉过面前的碗，埋头吃起来。
她耳尖透着淡淡的粉红色，和早上时一样。
黎颂年的小臂搭在桌子上，手指蜷了蜷，几番欲言又止后，最终站起身来，“我，也去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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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么一折腾，李盼倒是没用说便老老实实去上网课了。
黎颂年自觉承担起洗碗的工作，只是经过刚刚片刻的坦诚与多言，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变得莫名尴尬起来。
谷半半把用过的碗筷放到了远处的案板上便加快步子走了，连谢谢都说得匆匆的。
他看着干干净净不剩一粒米的碗，心中生出些许得意，但也没敢表露出来。
下午的时光依旧在老风扇的“吱呀”声中度过。
她认真做着他的客单，他在旁边静静地看，偶尔回几条消息。
两个人本就没的说，现在更是无话，起初互相都有些别扭，但添了只小猫在，没一会儿就又和谐了。
尤其是隔壁李盼手机的声音开很大，学校的手机架在教室最后面，偶尔录进全班同学一齐回答问题的声音，传过来断断续续的，更像是回到高中时候，她在努力学习，而他只顾着玩乐。
时间在沉浸做事时过得飞快，没一会儿太阳便隐于山间。
天被染得粉红，云一缕缕地在微风中缠绕着，让人不觉看得出神。
那时钟楼后的晚霞好像也是这样的。
“不早了，我……”黎颂年把手机收进口袋，看向收起来的美容床，“我今晚睡厨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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