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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妾身也不会今儿一早便逮了一只大老鼠。”
“大老鼠?”
有人惊呼出声似有不喜,毕竟这一屋子女眷出生贵重,便是家境普通的,也没见过老鼠这腌臜东西。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道陈氏是什么意思,可在内帷多年,潜意识的也察觉了陈氏今儿的不同,似有话要说。
黄氏在一旁撇了撇嘴,“平日里闷葫芦一个,什么老鼠也把你吓的开窍了不成?”
众人齐齐忽略了黄氏的话,福晋也嘴角凝着冰霜,望着陈妩道:“哦?府内下人竟如此失职,尽还有老鼠作祟,也是我这几日照顾大格格和二阿哥,精神不济,才没有敲打敲打这些奴才了,出了这等子事。”
陈妩扶着青黛的手上前一步,恭谨的跪在福晋身前,挺值了脊背,不疾不徐的开口,“回福晋,此鼠非彼鼠,妾身说的老鼠乃是躲在阴暗的角落里窜来窜去,交头接耳传主子流言的人鼠!妾身进府这两月,府内关于妾身的流言四起,妾身原本想着,清者自清,流言自会止于智者,可妾身这段时日看来,这流言蜚语尽然有愈演愈烈的趋势,若是假以时日传到王爷耳中,引起误会便不好了。”
这话的潜意识便是说,到时候王爷知晓了,这治家不严的罪名你这福晋是甩不掉的了。
“妾身想了想,福晋是后院之主,还是把这背后散播流言的大老鼠抓来送到福晋跟前来,任有福晋处置才是。”
富察岑月面生严肃,她不着痕迹的看了看身旁伺候的绿水,原本端在手中的茶盏倏然放到了案上,那突兀的声响惊了众人一跳。
连嗓音都闪发着寒气道:“我嫁入皇家六年了,却不想这府中在我是治理下,还有敢传主子流言的事情,陈妹妹,你且把这事前因后果细细说来。”
“是。”
“近来府中有传,妾身自持有王爷的宠爱徬身,不敬福晋,行事张扬,其中根由皆是源于妾身在娘家时与福晋身边的婢女素云一家的纠纷所引起,说妾身不把福晋放在眼里,便是福晋身边的婢女都敢得罪,好叫府上姐姐们知道,妾身与那罗家是邻居,与她家起纠葛的时候,妾身还没被皇上指给王爷呢,再说了,敬不敬重福晋的事情,可不是在嘴里说说的,而是平日里做出来的,妾身想,只要心诚,福晋自会感受到妾身的敬意。”
富察岑月听罢,心头也舒服了些,府中有些陈氏的流言她是知道的,可觉得都是少数人说着的,若是大力惩治,倒是显得她大题小做了,如今有陈氏作这筏子,正好能树立威信。
富察岑月面上不悦,望着整屋的女眷,沉声道:“素云从前是我身边的婢女,可我也是瞧着她行事愈发不稳重,又念在她伺候我一场,这才赏了些银子放她归家,至于她家与陈妹妹的家是事情,也出在皇上指婚之前。”
“这事我也知道,是素云一家子行事猖狂了些,我也早吩咐绿水了,以后素云便不用过府上来请安了,却不想,这事竟然还能引发这一场风雨来。”
陈妩笑言:“妾身也是没想到,说来妾身还应该感谢素云,若不是我父亲与他家挣扎的时候被皇上和王爷看在眼里,或许也没有妾身入王府之事了。”
陈妩就不信了,她把这事直截了当的摆放在明面上,又直言皇上和王爷也知道其中官司,这样一来,怕是无人敢在这件事情上做文章了。
富察岑月眉色愈发和缓了起来,“陈妹妹快起来,你是皇阿玛亲自指个王爷的,这次的事情让你受委屈了,是我这当家主母做的不好,你把那背后说人的大老鼠送上来,本福晋亲自问问她,究竟是什么心思。”
陈妩闻言示意青黛,青黛随后便扬声道:“小宁子,把人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