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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要地跟男孩沟通,如果以后还需要什么帮助,可以打这个电话。
“写什么呢,写这么起劲?”
一个很熟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充满了恶作剧似的趣味。
“怎么写了一串数字?”陈最低头瞥了眼地上的两个英文单词和联系方式,歪头仔细瞧了瞧,饶有兴致地念出来,“thanks?谢什么,合着才来几天,你就做上慈善了?”
姜之烟嗤笑一声:“对我这么感兴趣,你可别演着演着真的爱上我了。”
陈最毫无顾忌地踩到了那片写了字的地,侧过身,转头见到了穿着朴素的农妇,又朝小男孩微微一抬下巴:“这是她儿子?”
小男孩胆怯地躲在姜之烟身后,他做了一个手势,姜之烟大一跟着傅老做过短暂的支教,她一下子懂了。但陈最不露痕迹地皱了皱眉,问:“他这什么意思?”
“夸你啊。”姜之烟说。
“是吗,”陈最轻描淡写地挑了一下眉,“他夸我什么了?”
姜之烟笑了笑,存心恶心他:“有钱呗。”
陈最笑了一声,没生气,他很平静地看着姜之烟:“夸得不错,这娘俩看着这么可怜,不如资助了送去北京读书。你觉得呢?”
姜之烟抬眸,心下一紧。她忽然知道陈最又安的什么破心了。
她还没来得及发话,陈最笑得灿烂又温暖地看向农妇,做了个手势问:你想不想你的孩子可以上学?
农妇先是楞了一愣,马上点了点头。
姜之烟突然挡在他们二人之间,顾不了太多,她拉着陈最的手就往外走,一直走出了林子,她才停下来。
她开门见山地问:“跟着我干什么?”
陈最更乐了:“姜之烟,明知故问很好玩?”
“好玩?”姜之烟看着远处翻滚的海浪,上午海风猎猎的天气现在阴云密布,她用一种无奈的语气,“不过就是底层人民想爬上来的一点点艰辛罢了。你当然觉得这是好玩。陈最,我们都知道彼此是个什么货色,那还何必针锋相对。哦对了,你表妹已经知道姜珠珠这个人,她现在觉得我对你情根深种,只是碍于道德伦理,我没办法完全爱你。你可别把戏演砸了,要是演砸了,这个游戏就不好玩了。”
陈最在情场泡了这么多年,早就视真心如垃圾,他真是没见过姜之烟这样的女人,为了一个不属于她的位置,想方设法步步为营,还甘心忍受自己的羞辱。
他对她真是有点佩服了。
话还没说完,暴雨就这么毫无征兆的浇下来,刚刚那个木屋是回不去了。两人一起到了附近的海神庙里躲雨,浪花汹涌地拍打岸边,听着声音都发怵。
听说海神庙供奉的神明保护了这座岛屿上的居民几千年,现在庙里就只有她跟陈最,姜之烟衣服湿了,她抬头仰望人们所说的神明。
她很安静,非常地安静,要不是陈最了解她,可能会真的以为她在虔诚的祭拜。
陈最和她并肩站在一块,身处一个飘在海面的寺庙,听着波涛汹涌的潮水,看着庙里的三千香火,他忽然问姜之烟:“你信神吗?”
姜之烟当然不信了,神明给了她多少好处呢,她不信神也不信命,在这个世界上她只信自己。
她反问:“难道你信?”
陈最自然也不信,他根本就没有信仰,人生空洞又无聊,乏味又空虚。人间哪那么多弯弯绕绕,这尊大佛就是被烧了又能怎么样呢。
可是两个最不相信神明的人也要到神像跟前躲雨,陈最想着忍不住笑了一下,这笑得很薄凉,听着不是个滋味。
姜之烟感觉到奇怪,问:“你笑什么?”
陈最看着她,衣衫被风吹得猎猎作响,他用一种前所未有地认真态度跟她说:“姜之烟,你真的要跟我玩这场游戏吗?”
对着高高在上的佛像,姜之烟弄不懂他到底要说什么。
陈最沉默一会儿,插着兜凝望神像,笑了笑:“我也一直有一个想法,什么都不在乎的你有天会不会后悔自己做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