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宗,是沈长川非要我来的,如今就算沈长川醒了,也不会再留我了吧。”
唐慈摇头,仍旧劝道:“一切等师尊醒来再说。”
江釉白失笑,唐慈的性格其实挺好的,就是有些太守规矩了:“可是我不想待在审戒堂,放我走吧,师兄。”
他神色懒倦,唐慈当他真的不喜欢上清宗,却仍旧道:“若我不同意呢?”
江釉白轻轻叹息一声,往后退了一步,他本就站在山崖边上,这一退,离崖边更近,只消再退一步,便会掉下去。
唐慈看得胆战心惊:“小白,随我回去,有什么话等师尊醒了都可以说,你先过来。”
江釉白冲他笑了笑,心底却思量着别的事。
他重活一次,一直想要改变原本的结局,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再次死在这里,只不过他现下妖力和魔气在体内碰撞打架,能否冲破这么多人的阻拦犹未可知,但既然逃不掉,那不如让他再试探一下天道之子吧。
江釉白目标明确,连反应的机会也没给对面,一个闪身已经到了慕霁鸢的身前,手中翎羽点了寒光,直直朝着慕霁鸢的心口刺了过去。
只是他速度再快,慕霁鸢就在唐慈的身侧,错后一步便躲过了江釉白的突然一击:“大师兄,救我!”
江釉白一怔,回忆如潮水般扑来,下一秒,唐慈已然将他与慕霁鸢隔了开来,他眸光一冷,手中翎羽顺势朝着唐慈的心口扎了过去。
唐慈要护住身后的慕霁鸢,电光火石之间已经来不及躲开江釉白的翎羽,只能眼睁睁看着那宛如利剑一般带着冷意的光贴近他的心口。
又是一阵金光在所有人眼前炸了开来,将所有的视线吞没,江釉白虽然看不到,但他听到了“叮”的一声轻响,手里的翎羽受到了阻碍,无法再往前半分。
那声音他很熟悉,是他的翎羽与玉牌碰撞的声音。
玉牌挡在了唐慈的胸前,其主人的强势灵力将江釉白甩了出去。
被抛到半空时,江釉白瞳孔一缩。
他的身后,便是万丈山崖!
即便过程有所不同,最终的结局,仍旧是一样的吗?
他又要被推下山崖了吗……?
坠落的失重感席卷而来,只是这一次,他只感受了短短一瞬,下一秒落入了一个略显冰冷的怀抱,梨花白的清香将他包裹着,那一刹那,如获新生。
有人从天际掠来,衣袍如花瓣片片飞舞,好似山中月为他坠来,将他接入怀中。
可即便如此,江釉白仍旧很紧张,浑身的肌肉都紧绷了起来,以至于他忘了身上的疼痛,直到他落在了地上,脚踩在地上的时候,才回过神来。
周围的人不知何时离开了,大概是沈长川发了话,江釉白失神了好一会儿,没注意。
等他清醒过来,对上了沈长川的视线,那清冷淡漠的目光,与上辈子重叠在了一起,一样的场景,一样的画面。
体内的疼痛在此刻侵袭,江釉白脸色一变,瞬间与沈长川拉开距离,开口的声音也有些哑,却仍旧扬起一个笑,笑意冰冷:“师尊是准备剖了我的妖丹,将我丢下这万丈山崖吗?”
或许连江釉白自己都不知道,他已经被体内的疼痛折腾的开始说起了胡话,明明前一秒沈长川还救了他。
沈长川神色如旧,看着眼前的少年,对方明明在笑,那笑容却格外勉强,双眸似乎聚不上焦,有些迷离,眼眶微红,不知是因为难受,还是方才受了惊,此刻的江釉白就如同一只惊吓过度的兔子,明明身上抖得厉害,却强撑着不让人发现端倪。
他回忆了一下方才怀里滚烫的温度,神色淡然:“小白,你在发情期。”
江釉白微愣:“所以呢?”
他妖丹成熟进入了发情期,正是他最虚弱的时候,也正是捏碎他妖丹的好时候。
沈长川:“我帮你。”
江釉白心底暗道“果然”,他嗤笑一声:“好啊……”
江釉白:“不对,你……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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