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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口,恨恨地把茶杯扔在地上摔个粉碎。他坐在灯下生了会儿闷气,起身灭吹灯烛,说他困了要睡,他踢掉鞋,也没脱衣裳,便上了床榻朝里躺下睡了。
折风悄然的拾掇了地上的碎片,又轻手轻脚地走到床榻边,给主子盖上被子,放下床帏,他将庄与乱踢的鞋放好,起身要退下时,床帏忽然掀开,庄与从里头扔了个东西给他,折风接住,见是他平日里用来搁置墨玉扳指的一个小木盒,庄与在帘子里闷声闷气地吩咐道:“你去拿给他,说是一起的,让他把玉放盒子里,不许将玉贴身戴!”
折风拿着盒子退出房间,小心的关上门,就见景华在楼道里站着呢,他打了声嘘,指了指上头,转身往楼上去,折风跟他上楼来到他的房间里,关了门,把小盒子给他,景华既然在门外面,该也听见了那话,无需他再转述。
景华接过盒子,当着折风的面儿把玉放了进去,合上盒子,又拿出只荷包来,装进去,扎紧了,方才装进袖袋里。
“你主子还有什么想问的?”他摘了耳朵上的玉坠,又一个个取掉腰间挂的钱袋香囊,没等折风犹豫完,便跟他道:“他想打听的那两个人,一个是金国世子赫连彧,一个是他侍卫,他们听说了秦王要去见靖阳,特意来找我的。”
景华拿掉颈上的项圈,拔下金簪,脱了明黄的外裳,终于有了点儿之前的样子,又跟折风道:“那玉不是好东西,他怕我伤身,他日日带着就不伤身了?他便是气,我也不能还他。回去吧,你主子在气头上,这几日小心侍奉。”
赫连彧在窗前看着天际的星子,一双蓝瞳如冰晶璀璨。麒尘喝着酒,走过来也往外头看,到他却不是在看天际的星子,他瞧着暗夜里的一处,将一只酒杯从窗中掷出,瓷杯碰到钢刀,碎片和酒水洒了一地,麒尘惋惜地啧了一声。
“秦王的人么?”赫连彧关上窗户,冰蓝的眸子在烛光里映了点暖色,笑起来如春风和沐:“殿下还在,别起冲突。”
麒尘拿酒壶把酒囊灌满,今夜他得守值,睡不了觉,全要靠烈酒驱寒提神,麒尘道:“世子,今夜我已经很乖了,要在漠州,有人敢在夜里这么盯着咱们,眼珠子早让我碾进雪堆了了。你瞧,我好心请他喝酒,他还不领情呢。”
赫连彧摇头一笑,他坐在灯下,想着心思,说道:“我见今日秦王走时很生气,但他见到太子以己为注的时候,似乎也挺不高兴的,他们的关系,不像有人说的那般亲密友好,也不像有人说的那么争锋相对,真是让人看不明白。”
麒尘把酒壶里残留的一点底子倒进杯子里喝,听了他的话,笑道:“一个耍浑卖癫,一个愿者上钩,都是逢场作戏,世子你一个看客,瞧过热闹就算了,怎么还当起真来了。”他把酒囊别在腰上,拿了刀:“我去守夜了,公子早歇。”
赫连彧轻轻叹气,怎能不在意呢?他此番前来拜见太子,就是希望太子能够从中斡旋,秦王和靖阳盟约绝不能做成!靖阳有吞噬漠州诸国之心,只是受困女子身份,她又是弑君上位,不得军心民心,又被诸国孤立抵制,她的势力才没有起来。可倘若她与秦国联合,身后有所倚仗,那时漠州将是怎样的局势?金国又将何去何从?就难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