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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哪都好。
但是做女朋友，金羽佳那时候觉得还差点意思。
换个难听点的说法。
这种女孩，有点没劲。
“我说，你当时确实做得太绝了，人家季一橙生日那天和你表白，你说拒绝就拒绝，叫人家多伤心啊。”
金羽佳心里升起一股密密匝匝的烦躁：“别说了。”随即头也不回走进教室。
——
再次见到金羽佳，季一橙很恍惚。
这是她初中生涯里唯一一个，也是最后一个上过心的男生。
暗恋这件事，她自认是老手，暗恋该有的情绪她是一个都不陌生，季一橙甚至感觉自己有时候在演戏，演着演着就动了真情。
她像是自己感情的编剧，想要感情怎么变化，就能顺水推舟地真的让自己发生这样的变化。
季一橙不是没想过会再次见到金羽佳，她也脑补过那应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场景。
她应该会羞恼到无地自容，毕竟金羽佳曾经把她当“备胎”发展了那么久，不进不退地和她聊了几个月的天，最后又把她一脚踢开，她在金羽佳面前理应有一种又尴尬，又愤怒，还很自卑的情绪才对。
按这么来说，刚才蓝馨走在身边，季一橙应该在看到金羽佳的那一刻就马上往蓝馨身后躲。
可奇怪的是，季一橙意外地很平静。
难道她就这么轻易地放下金羽佳了？
季一橙在心里问自己，可是为什么她都放下金羽佳了，还老是想起陆骁来呢？
明明金羽佳在时间和空间上都离她最近，他甚至就在自己隔壁班，文理分流已经结束，往后再也不会分班了，这代表着剩下的两年半时间里，季一橙会经常看见金羽佳。
季一橙想事情的时候像个幽灵，晃晃悠悠，走不稳路。蓝馨注意到季一橙从刚才路过五班开始就不对劲，就算再怎么粗线条也猜到其中肯定有点什么苗头：“你这是又怎么了？看见谁了？”
季一橙猛地回过神来，因为心虚的缘故，采用了反客为主的战术：“你看见你的那个谁没有？”
蓝馨诚实道：“没，刚才看错了，可能他今晚没来上晚自习。”
这个回答让季一橙感觉自己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她不是很精通口舌之术的人，这一哽咽，反倒被蓝馨转移了攻势：
“你刚刚是不是看见了什么以前有过感情纠纷的人？”蓝馨笑得贱嗖嗖的，“让我猜猜，是不是隔壁班那个长得不错的小男生，叫金什么来着的。是他吧？”
季一橙支支吾吾，本来想说不是，但是想想刚才蓝馨都承认自己有个喜欢的人了，她老是这么欺瞒蓝馨也太不是人了，而且季一橙认为那些事已经过去了，最后说了实话：
“对，我和他认识。”
蓝馨对这种事还是有一定敏感度的，才不信只是认识，直接开门见山：“以前追过？”
季一橙被她这么直白的表达吓了一大跳，本能地想否认，但是望着蓝馨已经了然于心的表情，知道自己再怎么伪装也是徒劳，最后破罐破摔：
“…嗯，初中喜欢过。”
“哟！”蓝馨合掌惊叹，“我没看出来，你原来喜欢这种类型的？”
她好像吃了什么兴奋剂，连珠炮似的叭叭：“看样子是没追到吧？为什么没到手？那小男孩现在不就在咱隔壁班吗？长得也挺好看的，还是尖子班呢，赶紧出手拿下啊！”
什么拿不拿下的，季一橙羞恼地推蓝馨：“别胡说。”
可蓝馨的话就像打开了潘多拉魔盒，许多往事在眼前浮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