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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我好像有个儿子。”
一直沉默的蝙蝠侠突然开口。
阿尔弗雷德手抖了抖，惊讶地望向屏幕，“抱歉，少爷，您能再说一遍吗？”
蝙蝠侠平静重复，“我好像有个儿子。”
“well.”
阿尔弗雷德扬起眉毛，一小时前，塔利亚打来一通秘密电话，结束夜巡的蝙蝠侠便独自在天台赏月，直到现在。
他微笑着端起茶杯红茶，“请容许我为您和塔利亚女士准备烛光晚餐。”
“……”
蝙蝠侠固执地不吭声。
于是阿福配合地问，“好吧，蝙蝠侠怎么看？”
“很糟糕。”
蝙蝠侠拉下脸，黑夜沉沉，披风垂落裹住身体，面罩遮掩大半神色，难掩语气沉重，“我需要知道刺客联盟要对哥谭做什么。”
阿尔弗雷德不确定，“可能只是想找您要抚养费的。”
“阿福！”
蝙蝠侠不高兴地喊。
老管家忍俊不禁，话音一转，“小少爷叫什么名字？”
“达米安、”
蝙蝠侠顿了顿，加重语气重复，“达米安·韦恩。”
“听起来很不错。”
阿福感慨。
嗯，尽管没有正式恋爱，没有结婚，没有蜜月，什么都没有…
但是有个孩子。
他的确希望韦恩宅能热闹一点，尤其在布鲁斯少爷越来越沉迷于夜晚游戏后，他就一直期待有人能给这个家带来阳光和活力，但塔利亚女士显然和布鲁斯理念不合。
不过有个孩子总是不一样的。
阿尔弗雷德保持着积极心态，继续询问，“塔利亚女士有说她们多久来哥谭吗？你知道的，准备礼物需要一点儿时间。”
“……”
布鲁斯没说话。
他扔出钩爪枪降落到最近的天台，披风张牙舞爪地垂落在地，包裹着身体来回走来走去，声音难掩烦躁，“刺客联盟出事了，塔利亚不会来哥谭，但她说达米安和芬里尔两天前就出发了。”
阿尔弗雷德问，“芬里尔？”
布鲁斯：“一只白狼，达米安的伙伴，他们一起来的。”
阿尔弗雷德稍稍安心。
喜欢小动物的能是什么坏孩子？
父慈子孝的生活不远了。
“不过，布鲁斯少爷，容我问一句，达米安少爷今年多大了？”阿尔弗雷德狐疑，“塔利亚女士让达米安少爷自己来哥谭？还有一只狼？”
“是的，这很危险。”
布鲁斯深吸一口气，试图缓解自己快要崩溃的情绪，“五岁，我很想这么回答——但塔利亚利用生长舱和虚拟技术强行催化那孩子成长，她告诉我达米安已经十二岁了。”
事实上，塔利亚的原话是，达米安已经是个成熟的战士了。
阿福难得陷入沉默。
依稀记得，两个月前，超人也从莱克斯旗下实验室捞出来个十一二岁模样的克隆小子，这对搭档有必要在养孩子这方面也如此统一吗？
老管家由衷感叹，“不亏是您。”
“……”
布鲁斯不认为这是夸奖。
但他没出声反驳，比起要和达米安见面，还是超过时间却没见到人更可怕一些。
老天，塔利亚就这样让他们的孩子自己来哥谭？
布鲁斯焦虑地在天台走来走去。
阿尔弗雷德安慰他，“别担心，达米安少爷会平安到达的，你应该相信塔利亚女士的教育……嗯，塔利亚女士的教育，真不敢相信我这辈子还会说出这种话。”
“阿福。”
布鲁斯干巴巴应和。
塔利亚的教育——他好像也没那么担心达米安了，或许他更应该担心遇见达米安的那些人？
例如…哥谭？
焦头烂额的老父亲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没等他再说话，蝙蝠电脑骤然响起警报，坐镇后方的阿尔弗雷德调取监控，位于橡树街十字路右后方发生车祸，有人拿出了抢。
显而易见，蝙蝠侠又得上班了。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将所有情绪收敛，径直从天台跳下，钩爪枪嵌住另一栋建筑边缘，收缩，完美弧线腾空，森冷月光下，黑色披风猎猎作响。
阿尔弗雷德上传好最近路线图，端着茶杯轻声说，“还有最后一句。”
“嗯？”
通讯频道传来蝙蝠侠经过变声器后低哑的哼声，以及高空飞行的飒飒风声，阿福忍不住笑了笑，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帮他拎行李的小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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