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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
程昱主动提杯，这也是继乔玉婷跳槽后两人的第一次碰面。
叶清楠抬眸瞧他，酒没急接，笑说：“程总，恕我直言，你提的要求恐怕叶氏不能答应。”
程昱干笑：“叶总，荣尚现在资金周转不开，求您高抬贵手，给我条活路，我底下还有好几百个员工等一口饭吃，你的好我永远都会记得。”
叶清楠挑眉，“如果每人都像程总这样，那我还做不做生意了？倒不如开家养老院，专心供你们养老，这样我们都省事。”
程昱脸上肌肉绷得紧紧的，简直要把后槽牙咬碎，这杯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叶清楠拿起酒杯，斟了半杯，嗓音清冷，“这杯酒权当感谢程总今日的款待。”
一口饮入，他果断抽身，不做留念。
酒局不欢而散，久久凝视那道潇洒远去的身影，目送他上车，此刻程昱眼中的狠戾仿佛化身食人恶魔，一点点蚕食他剩余的良知。
他站在马路抽烟，一根接一根。
烦闷之际，身后突然传来道清脆的女声，“程总，或许我可以帮你。”
程昱扭头寻找声源，略带不耐，瞧清车上下来的女人，他冷嗤一声，吐出口雾气，“你怎么帮我？”
“叶清楠不仅撬走你的得力干将，你的女人，现在又在你生死攸关的时候袖手旁观。程总，身为男人，这口气你能忍得下去？”
江梓琳缓缓朝他靠近，她每走近一步，程昱的呼吸就加重一分。太阳穴处的青筋隐隐突起，他尚且保留一丝清醒，“我为什么要信你？”
“因为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叶清楠害我父亲入狱，这个仇我势必要报。”
程昱呼吸渐渐放缓，这是人在极度放松时才会有的表现，他敛眸凛声说：“你有什么想法？”
江梓琳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无论多么强大的人，都会有软肋，叶清楠也不例外。”
程昱丢掉未熄完的烟，狠狠捻灭火星，“你想让我怎么做？”
-
劳斯莱斯匀速行驶在高架桥，这是通往悦庭庄园的路。
叶清楠指尖慢慢点着膝盖，闭眼假寐，赵洲通过后视镜观察后座的男人，他完全猜不透老板此刻的心情。
应该是高兴的吧，赵洲心想。
叶清楠名下房产众多，悦庭庄园，他极少去，或者说在季慈离开后，他去那儿的次数屈指可数。尽管不住，倒是定期都会请阿姨打扫卫生。
车子驶入小区地下车场，后排迟迟没动静，赵洲小声唤，“叶总。”
叶清楠掀起眼皮，揉了揉鼻骨，稍微缓了会，他打开车门，下车前，叮嘱：“明天不用过来了。”
“好的，叶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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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慈收到叶清楠消息是在第二天早上九点。
彼时她刚起床，睡眼惺忪，听到消息提醒，打开微信。
发现叶清楠头像上方多了一个小红点，季慈慵懒劲儿霎时褪去，他问：【位置？】
季慈抿唇，没说自己位置，反倒是先问他在哪。
ye：【悦庭庄园门口。】
季慈在键盘上输入：【等着，十分钟。】
没有敬语，没有寒暄。
消息发过去，季慈后知后觉自己的态度会不会有点不好，但转念一想，她没必要太讲礼貌。
毕竟他就不是一个讲礼貌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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