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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正羽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大步流星地走进院子,:“哈哈,你们是不是背着我说我什么坏话呢?”
坐在椅子上的叶初雪听到声音后,转过头来,目光落在江正羽身上,微笑着问道:“哟,你今天怎么有空到这儿来了?平日里可是难得见你一面呐。”
江正羽走到叶初雪身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解释道:“夫人啊,你不也是三天两头就往这边跑嘛。前些日子确实有些繁忙的公务缠身,实在抽不开身来看望咱们的玉儿。不过好在最近终于把那些事情都处理妥当了,这不赶忙就过来看望玉儿啦。”
站在一旁的顾云初连忙说道:“爹、娘,你们辛苦了!其实我的身体一直都挺好的,孩子们也很心疼我,一般不会闹腾我的。而且云初对我可关心了,事事都照顾得周到。”
江正羽听了这话,满意地点点头,随后略带不满地瞪了一眼江玉儿,没好气地说道:“哼,你这臭小子,这次表现还算过得去,要是敢亏待我的宝贝女儿,看我怎么收拾你!”
江玉儿一听,赶紧赔笑道:“哎呀,爹,瞧您说的。我怎么可能对玉儿不好呢?玉儿就是我的心头肉、心肝宝贝儿,更是我这辈子的唯一呀!”
江正羽白了他一眼,摆了摆手说道:“行了行了,少在那儿油嘴滑舌的。快别在外面站着了,风这么大,万一让玉儿吹着风着凉了可怎么办?赶紧进屋去。”说完,他便让顾云初扶着江玉儿走进了房间内。
踏入屋内后,江玉儿轻挥玉手,示意周边的下人悉数退下。然后,她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顾云初缓缓走到椅子旁,并轻柔地帮助他安稳坐下。
只见江玉儿低声开口道:“岳父大人,想必您此番唤我们进屋,定是有重要之事相告吧,若不是如此,又怎会特地让我们进来呢。”她的话语虽轻柔,但眼神却透露出聪慧与机敏。
江正羽微微颔首,面色凝重地说道:“玉儿果真是个聪颖之人呐!近来局势动荡不安,变幻莫测,而你这府上更是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各方势力皆虎视眈眈。不知你是否已妥善安排充足的人手以确保玉儿的安全?实不相瞒,那沈婉如今竟与顾夜暗中勾结、狼狈为奸。唉,想当初,我本应果断赐予她一杯毒酒,了结其性命便好。只怪我一时心软,顾及着这十几年来的父女情分,未曾料到竟会因此埋下如此祸根。”说到此处,江正羽不禁长叹一声,满脸懊悔之色。
听闻此言,一旁的叶初雪花容失色,面露忧惧之色,急切地叮嘱道:“哎呀,这可如何是好!云初、玉儿,你们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谨慎才是啊!”
然而,面对这般紧张气氛,江玉儿却只是淡然一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她不紧不慢地回应道:“岳父大人,您所知晓的这些消息怕是已然过时啦。小婿这里倒是掌握着最新的情况,不知岳父可有兴趣一听?”
“到底是什么消息啊!你倒是快点说呀,别再卖关子啦!”江正羽心急如焚地催促着,额头上甚至都冒出了一层细汗,两只手不停地搓动着。
江玉儿不紧不慢地将沈婉事情的前因后果大致向江正羽讲述了一遍。随着故事的展开,江正羽的脸色变得愈发凝重,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待江玉儿讲完后,江正羽沉默了片刻,然后抬起头来,目光复杂地看向江玉儿,眼神中流露出敬佩与一丝难以掩饰的畏惧。他缓缓开口道:“你的心计当真是恐怖如斯啊,每一个人似乎都成了你手中的棋子,任你摆布。若不是因为我是你的岳父,你是否也会如此精心地布局来对付我呢?”
江正羽的声音微微颤抖着,显然内心充满了不安。而江玉儿却只是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岳父大人,您千万别害怕。我怎么可能会伤害您呢?毕竟玉儿可是我的夫人,咱们本就是一家人啊。倘若我真的对您不利,玉儿定会伤心难过的。再者说,您一直以来都是个一心为民做主的好官,深受百姓爱戴。难道在您眼中,我竟是那种随意滥用职权、加害他人之人么?”说完,江玉儿依旧面带微笑,那笑容看起来既亲切又让人捉摸不透。
“沈婉你让黑鹰去带回来了吗?要知道那丫头可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你让她受些磋磨倒无妨,但切记不可太久。若只是短短两日,待咱们再出手相助时,兴许她还能心怀感激;可若是时间拖得太长,恐怕这恨意就会如野草般疯长,到时候她怕是会对所有人都心生怨恨呐!”顾云初面色凝重地说道。
一旁的江玉微微颔首,表示赞同:“夫人所言极是。我早已安排黑鹰将她安置在了一处僻静之所,派专人看守着。每日仅供给一些简单的吃食,确保她不至于饿死便可。如此一来,既能挫其锐气,又不会真的伤了她性命。”说罢,江玉望向顾云初的眼神满是温柔。
听到此处,江正羽不禁长叹一声:“唉,你们对沈婉的了解,竟比我这个与她做了多年父女之人还要深刻许多啊!此前我一直以为,她不过是因被我们宠溺过度,才养出了些许骄纵的脾气罢了。却不曾想,事情远比我想象中的更为严重。如今想来,真是枉费了我们这些年在她身上所倾注的种种心血啊!”言语之间,尽是深深的无奈与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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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玉儿连忙安慰道:“岳父大人莫要太过忧心,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嘛。您一心疼爱女儿,自然难以察觉其中端倪。至于丞相府那边,小婿也已安排好了守卫力量,定当确保万无一失,请岳父大人放心便是。”
“玉儿啊,你可一定要好生将养着身子呀!等你调养好了,到那时,外公我就能带着我的那两个可爱的小外孙到处玩耍啦,好好地享受一番这天伦之乐哟!哎呀,说起这事儿来,真是让人心烦呐!你瞧瞧你那大哥,简直就是个杀千刀的家伙!放着家里不管不顾,自顾自地跑到那遥远的边关去,说是要立什么赫赫战功、建功立业!连婚都不肯成,咱们这老江家往后传宗接代的希望,可全都寄托在你身上喽!”江正羽一边摇头叹气,一边语重心长地对着顾云初说道。
只见顾云初微微颔首,轻声回应道:“外公莫要忧心,男儿志在四方,哥哥一心想要报效国家,这也是他心中的抱负所在。虽说我与哥哥素未谋面,但想必他定然是个极其出色之人。”
江正羽听后,稍稍点了点头,接着又叹息一声,感慨道:“前些日子,倒是收到了你哥哥寄来的一封信。信上说啊,他在边关已经立下了些许小小的军功。这次回来,还说想要见一见你这个妹妹呢。只是可惜啊,我们两个做长辈的实在不懂得如何教养孩子,才会把他们一个个都惯得这般任性妄为!你再看看那沈婉,从小就在我们的膝下长大,谁能料到她如今竟变成了这样一副模样!还有那江信,更是闷葫芦一个,平日里半句话都不多说一句,说走就走,独自一人奔赴那危险重重的边关去了……”说到此处,江正羽不禁又是一阵长吁短叹。
“老爷,您瞧瞧您,信儿不过是多讲了几句话而已,您就对他又吼又叫的,照您这样子,还有谁敢跟您亲近、与您交流呀?也只有妾身能够容忍您这般糟糕的脾气喽!您一心想着望子成龙,信儿自然也是想努力向您证明自己的能力嘛。”叶初雪微微蹙起眉头,略带嗔怪地说道。
“儿子绝对不能娇生惯养,日后咱们江家的兴衰荣辱可都系于他一人之手呐。玉儿啊,为父并非有意厚此薄彼、重男轻女,只是身为男儿自当承担更多责任。你只需安心享受荣华富贵便好,那些繁重辛苦之事统统交给你兄长处理就行啦。有爹娘护着你,更有哥哥为你遮风挡雨,咱们玉儿定能成为江家唯一且备受宠爱的大小姐。”江正羽一脸严肃认真地解释道。
“哼,老爷您呀,分明就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明明每天心里头都挂念着信儿,嘴上却不承认,时不时还要偷偷跑到他屋子里去瞧一瞧。别以为妾身不知道这些事儿,你自从得知信儿即将归来,您可比妾身还要高兴几分哩!”叶初雪掩嘴轻笑,眼中满是揶揄之色。
“夫人,玉儿他们可都还在这儿呢,你怎么能就这样轻易地揭我的老底呀!”江正羽一边挠着头,一边红着脸说道,显得十分难为情。
站在一旁的顾云初和江玉儿听到这话后,两人不禁对视一眼,而后同时发出一阵银铃般清脆的笑声。
“爹娘,你们俩慢慢聊吧,我今天实在是太累了,云初,麻烦你带我回房休息啦。”顾云初撑着腰缓缓起身,脸上满是倦意。
顾云初微笑着点了点头,目光温柔地看向眼前这对恩爱的夫妻,心中充满了欣慰之情。
这时,叶初雪满脸慈爱地望向女儿,关切地问道:“玉儿乖,要不要娘陪着你一起回去呀?”
顾云初连忙摆了摆手,笑着回答道:“不用啦娘亲,您和爹爹一路奔波过来肯定也辛苦了。要不就在这里住下好好歇息一晚?或者我让人护送你们回家也行。对了,等我回头去挑一件礼物,送给那位从未见过面的哥哥,就是不知道哥哥会喜欢什么样的东西呢?”
叶初雪接过话头,轻声说道:“他好像比较喜欢宝剑。不过想来他应该已经拥有很多把宝剑了,所以你也不必太费心,随便选一件送给他就行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嘛,无需太过在意这些繁文缛节的。”
叶初雪微笑着拍了拍顾云初的手,说道:“嗯,既然如此,那我和你爹就先回去了,你们好好照顾自己。”说完,她便拉起江正羽的手,缓缓转身离去。
江玉儿小心翼翼地搀扶着顾云初,缓缓地走回了温馨的卧房。两人刚一进门,顾云初便轻轻地坐在床边,一只手轻柔地抚摸着自己隆起的肚子,眼神充满期待地说道:“玉儿啊,你说等我们年老之后,会不会像咱爹娘那样相敬如宾呢?”
江玉儿听后,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不会。”这简短而干脆的两个字让顾云初心头猛地一颤,她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眼眸中闪过一丝哀伤,略带哽咽地问道:“为什么呀,玉儿,难道……难道你是觉得咱们无法白头偕老吗?”
看着顾云初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江玉儿急忙解释道:“哎呀,云初,你可别误会啦!我的意思是咱们日后肯定会比爹娘还要恩爱的。咱们会相互依偎、相亲相爱,每一天都会浓情蜜意、恩爱有加,绝对要比爹娘的感情好上许多倍呢!等到将来,咱们还能儿孙满堂,孩子们围绕在身边嬉笑玩耍,那该有多幸福啊!”
听到这番话,顾云初那颗悬着的心总算落了下来,但仍有些嗔怪地埋怨道:“玉儿,你说话能不能不要这么大喘气呀!刚才真把我吓坏了,我差点儿难过得连肚里的孩子都要被吓到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你不愿意与我共度此生呢!吓得我都开始盘算着,该如何将你软禁起来,让你永远陪在我身边了。”
江玉儿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笑着说道:“还好我及时说明了,要不然真被你软禁起来,那我可就惨咯!”说完,两人相视一笑,房间里顿时弥漫着甜蜜而又温暖的气息。
“那假如我们换回来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当然,我要和玉儿一直在一起的,永生永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