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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大臣惊慌失措的出宫后,轩辕弥月才知道刚才竟然发生了刺杀永乐帝的大事。他先是吃了一惊,冷静下来后便觉后怕。如果刺客得手,历史恐怕真的要改写了!
为了获取刺杀事件的详情,轩辕弥月和郑双儿等人赶到锦衣卫大营,向天字卫锦衣卫打听消息。平日里,他们最看不惯的就是天字卫的这些家伙了。他们自恃皇上的信任骄横跋扈,劣迹斑斑。但为了获取信息,轩辕弥月也顾不上这些了。
“刺客真是贞明公主?”轩辕弥月认真地问道。
郑双儿等同伴将几名天字卫锦衣卫围在中间。
“那还有假?你是没看到当时......对了,你们根本没机会看到。”那名天字卫锦衣卫的话中满是优越感和讽刺。
“根据情报,贞明公主根本不会武功。况且,朝鲜国也不会傻到这个地步......”轩辕弥月说道。
正在此时,却见手下来报,让轩辕弥月立马赶到皇宫外,等待接受皇太孙和大学士解缙的调遣。轩辕弥月这才知道他二人被皇上指派调查行刺案。
查案自然要找锦衣卫。二人要求统领锦衣卫的提点太监指派得力之人协助调查。而目前锦衣卫中能力最强者,公认为蒋琛和轩辕弥月。但蒋琛他和天字卫他轻易不敢染指,因此便向皇太孙推荐了轩辕弥月。
能够参与调查刺杀事件,轩辕弥月正求之不得。或许可以通过这件案子追查到另一名穿越者,进而阻止他改变历史。轩辕弥月觉得,这是他这个穿越者的责任。
待他赶到皇宫正门外,正巧碰到了匆忙出来的皇太孙和解缙。
皇太孙虽年仅十九,但聪明睿智、仁慈孝顺;解缙博学多才、思维敏捷。两人联手查案,自是最佳选择。对这点,轩辕弥月一点也不怀疑。
见到二人后,他们并未寒暄,马上就开始了紧张的调查工作。
他们决定从刺客的身份入手。首先可以排除行刺背后的主谋是朝鲜国。女刺客既然敢刺杀皇上,恐怕一时半会也审问不出什么。所以,只有从使团其他成员身上找答案了。
除了那名女刺客外,今早入宫面圣的朝鲜国使团成员已全部死亡,唯一的线索就只剩留守使馆的朝鲜国人员了。
皇太孙和轩辕弥月当即赶到使馆。却发现使馆已人去楼空,房间也被清理得一干二净。皇太孙只得下令收押使馆官员,同时命令锦衣卫在城内展开追捕。
与此同时,解缙在礼部的调查也收获甚微。
解缙赶到礼部官署时,得到消息的礼部众官员早已在官署门口跪地待罪,众官员全都瑟瑟发抖。这些人中,唯独少了礼部清吏司郎中赵吉和司马隆二人。
解缙意识到这二人是案件关键,于是又立马赶到司马隆家中。却发现二人已自缢身亡。
在他们脚下留有一地纸灰。经仔细查找,解缙在灰堆中找到约莫一寸大小的未完全燃烧纸片一块。经辨认,纸片上还残留着“大事”两个字。
解缙立即命人将纸片送去宝钞司鉴定。因为印制宝钞的缘故,宝钞司对天下各种纸张均有研究。
晚上,三人在东宫太子府皇太孙的院中汇合商讨案情。他们仔细检查了之前朝鲜国往来秘折,三人惊奇地发现秘折中所载的使团成员信息与刺客尸体特征高度吻合。
这就匪夷所思了。若刺客是冒充的朝鲜国使团,他们的特征怎会如此符相符?莫非这次刺杀果真是朝鲜国所为、
“要是有人知道密折中的内容,然后按图索骥找样貌相符的人来假扮......”轩辕弥月说道。
“如果是这样,那消息是如何泄露的?是朝鲜国内的问题,还是在朝廷里有内奸?”解缙皱着眉头说道。
很快,宝钞司的鉴定送来了。经宝钞司几位师傅鉴定,从礼部自杀官员处找到的纸片,用途有限,一是宫中专用,即使是六部办公也得不到;二是专供印刷宝钞。这种纸是在四川,用特殊工艺制造,其配方属于朝廷机密。
看到结果,轩辕弥月心中一惊。在他以前的记忆中,永乐帝自从登基以后,铁腕治国,朝中大臣没人敢有二心。而这片纸却明白无误的昭告大明高层有人在谋反,显然,这就是改变历史的那个关键事件。
“那个女刺客现在怎么样了?”解缙询问刑部侍郎冯述道。
现在查到的线索实在有限,剩下的希望就只有女刺客了。
“回大人,女刺客现在锦衣卫大狱中严密看守。大人是否现在要提审?”冯述问道。
“殿下,今日已晚,不如明日一早提审如何?”解缙建议道。
查办这样的大案,要在迅速。轩辕弥月早就安耐不住,恨不得马上就去提审女刺客。可看解缙不急不躁的样子,他的话到嘴边就咽了回去。
再说,按理永乐帝定了十日之限,解缙应该最急。可白天的经历给人太多震惊,晚上冷静冷静或许更好。
“先生所言甚是,就明日再审吧。”皇太孙虽然也很着急,但注意到众人已显疲态,也就附和了。
“告诉看守,刺客至关重要,务必谨慎看守,特别要防止自杀。”解缙认真吩咐道。
就在此时,汉王朱高煦突然来访。
“不知案情可有眉目?本王听说礼部两个侍郎已经自杀了,还有什么新的线索没有?”汉王开门见山的问道。
“禀汉王殿下,我们到时人已自尽,只找到一堆灰烬,一无所获。”解缙答道。
他的目光有意无意地瞥向皇太孙,似乎传递着某种默契。
轩辕弥月心中了然,解缙是在刻意隐瞒那片关键的纸片。
“女刺客可曾提审?”汉王不依不饶,追问道。
“尚未。我们计划明早提审。王叔有何高见?”皇太孙不失礼貌的询问,语气却难掩警惕。
“还是那句话,依本王看,朝鲜国绝无胆量行刺父皇。要说幕后黑手嘛,只有女真人了。如果没有猜错,他们假扮使团行刺,以此引发国乱,坐收渔利。本王建议查一查京城中女真的细作。”汉王分析的头头是道。
“汉王殿下果然高明!”解缙赞道。
轩辕弥月明白,汉王所说似乎有道理,但动机绝不单纯。只有他知道,按照原本的历史,汉王绝非善茬。
汉王继续旁敲侧,试图获取更多案件信息。但皇太孙、解缙与汉王本就不是一路人。最后,汉王也觉察出他们的提防,于是略显尴尬的告辞了。
“汉王殿下还真热心啊!”目送汉王离去,解缙嘴角勾起一抹十分玩味的额微笑。
汉王的造访,让皇太孙和解缙更加警觉。他们几乎可确定,行刺案背后,一定隐藏着对皇权的觊。
可汉王虽然嫌疑最大,但行刺却似乎又不符他的行事风格。
这,无疑让案件更加扑朔迷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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