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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风走到闻人善旁边,“王爷,宫里来召请您进宫。”
闻人善停止笑声,眼神多了凉意,“可有说什么事?”
墨风摇头,“陛下说待王爷进宫一切便知晓了。”
闻人善扯了扯嘴角,望向夜空,月亮孤寂的挂在上空,发着幽幽冷光。
“真烦呢。”
长信宫,天子住处。
闻人善穿着一件黑红色常服,坐在软轿上。静静地等待宦官进去传话。
“宣摄政王闻人善进殿!”
宦官端着恭敬的笑,一甩拂尘,“摄政王殿下请吧,陛下在里面等您多时了。”
墨风推着闻人善进殿,
“淮瑾来了啊,快过来。”
隔着层层纱幔,三道身影影影绰绰的显露出来,一男两女坐卧在龙床上,屋内旖旎的气味与散落一地的衣衫宣告着刚才发生过什么。
闻人善厌恶不止,“微臣还是不要过来打扰陛下和两位娘娘的雅兴了,陛下宣臣进宫可有要事?”
天子叶允蘅哈哈一笑,挑起一个美人儿的下巴,亲上一口,“淮瑾和朕是兄弟,自然可以享用朕的女人。”
美人儿吓得脸色一白,极尽讨好的钻进叶允蘅的怀里,“陛下,您才是臣妾唯一的夫,臣妾不愿离开陛下。”
另一个美人也怕被叶允蘅送给闻人善,“陛下,臣妾舍不得陛下。”
闻人善恶名在外。叶允蘅和各路人士不是没给他送过美人,那些鲜活美艳的女人无一不是一席草席裹尸被抬出摄政王府。她们还想活的久一点,不想那么快香消玉殒。
叶允蘅:“淮瑾你瞧,美人儿都不愿意跟你呢,朕早就给你说过了女人是花,你得用水浇灌她们才能长得更美艳,你下手重了,这些花儿就凋谢了。”
闻人善眯了眯眼,幽幽开口:“陛下是爱花之人,就独自享用这些娇花吧。看陛下今夜并无要事,臣先告退了。”
叶允蘅:“淮瑾等等。”
闻人善:“陛下要说什么?”
叶允蘅招了招手,两个美人儿拾起地上的衣衫裹在身上从后门离去。
殿内只剩叶允蘅,闻人善,墨风三人。
珠帘晃动,清瘦修长的身影从帘子后出来。叶允蘅衣领大开,遍布暧昧的印子。他生的一副好皮囊,貌比潘安。
叶允蘅坐到椅子上,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清冽的酒水入喉,缓解了干渴。
“淮瑾啊,百花楼里的那个叫云影的妓,女何时给朕呈上来?你买下那妓子也有些日子了,可是有什么顾虑?莫不是那妓子勾引淮瑾了?淮瑾放心,等朕玩腻了此女便赐给淮瑾。”
闻人善眼睫缓缓抬起,眼睛无波无痕,“陛下,那女子跑了。”
“跑了?”
“是啊,听说乘船南下了。”
叶允蘅意有所指:“淮瑾莫不是舍不得那妓子?还是说有其他的想法?淮瑾的病可好些了?听说今日又有贼人闯入王府,淮瑾你的病可不能受惊吓啊。”
闻人善身上有叶家下的毒,每月毒发一次,这毒是他婴孩时下的,除了叶家无人能治。不仅是他,京城的权贵身上都有叶家的毒,这也是叶家如此荒淫无度还能稳坐皇位的原因。
闻人善:“陛下是在威胁臣吗?”
叶允蘅轻笑:“淮瑾认为呢?一个妓子能逃出淮瑾的手心?七日之内朕要见到那妓子……听清楚了吗?”
闻人善眸色深沉,并不把天子威压放在眼里,“若是不呢?”
‘砰!’
天青色的酒杯在闻人善脚边摔得四分五裂,一滴酒水落在他的靴子上,荡出渐深的水痕。
闻人善眼神尖锐,在昏暗的环境里,像一只蓄势待发的雄狮随时就要咬断不停挑衅他权威的猎物。“陛下若是想稳坐高台便安稳一些,这把椅子是谁坐我都不在意,若陛下再如此,微臣不介意拥护新帝。”
最后几个字咬的格外轻,份量却格外重,重重的砸在叶允蘅的心上。
“你身上可有我叶家的毒!”
闻人善:“毒吗?那臣一定会在毒发身亡前先送陛下一程。”
叶允蘅心神一晃,他知道闻人善不是在和他开玩笑,这段时间他扩张势力,闻人善也‘顺从’的履行他的命令,他以为他可以拿捏闻人善了。不曾想闻人善是只永远都驯服不了的饿狼,他贵为一国之君,还憋屈的被一个奸臣拿捏!
虎符还未收回,他不能和闻人善撕破脸面。叶允蘅像在说玩笑一般:“淮瑾误会了,朕只和淮瑾开个玩笑,何必当真?”
闻人善:“微臣也是在和陛下开玩笑。”
叶允蘅点头:“那便好,不要让玩笑话伤了我们的和气,那妓子淮瑾若是寻得到就寻,寻不到也不急,天色不早了,朕就不留淮瑾了。”
“微臣告退。”
待墨风推着闻人善走在长长的宫道上,叶允蘅才收敛了笑意,冷冰冰的盯着两人的背影。
“早晚有一天,朕要你不得好死!”
轮椅上的人勾唇,“不得好死吗?真期待呢。”
墨风打了个哆嗦,自己主子一般这样都是对某人某事很感兴趣,一般他感兴趣的事物下场都会很惨。早几年前叶允蘅并不是皇帝,只是个不受宠的皇子,在宫里的日子过得比最低等的太监宫女都不如,只因为他的生母偷情,他的真龙血脉存疑,被老皇帝丢在冷宫别院自生自灭。
后来闻人瑾斩敌回京设计将老皇帝杀死,在一众皇子里挑了叶允蘅上位。当时闻人瑾满含期待:“阴沟里的老鼠上了那椅子,老皇帝要是知道了奸夫的孩子坐上了他的位置会不会气活?”
叶允蘅一定会是,只是不是现在,在闻人善没有挑到新的傀儡上位前,他还能过几天人上人的日子。
“姑娘,姑娘,姑娘。”耳边一声声呼唤把云影从梦境中拉起。
云影揉揉眼睛:“怎么了?”昨夜水蛇那老匹夫喂她吃了三粒毒药,她倒头就晕了,现在醒来脑子还昏的不行。
绿竹哭的梨花带雨,“姑娘你睡了三天,还好醒了,绿竹还以为再也见不到姑娘了。”
“有那么久吗?”
“姑娘你吓死绿竹了,这么久没吃东西该饿了吧,绿竹特地给姑娘留了鱼粥。”
鱼粥下肚,云影这才有了实感。“我没醒的这些日子,那些贼人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那些水寇早已泯灭人性,饶是有水蛇护着,他们也是抓着缝子占两人便宜,不小心摸摸手,不小心摸摸脸。
忍无可忍,云影拿起厨房的菜刀对水寇一顿乱砍,砍伤了好几个人,他们才不敢了。
绿竹摇摇头:“姑娘放心,绿竹没有受到欺负。”
绿竹给云影说水寇在这些天没少去掳女子上船,为得就是挑出更加美艳的去参加他们口中的宴会。但那些女子要么胆小如鼠,要么坚贞不屈,没坚持三天便死的死残的残。十分配合水寇的人只有他们二人,所以大当家的吩咐了,不允许任何人动云影绿竹二人。就连水蛇都没找云影去试药。
云影:“乌羽还没有回来吗?”
绿竹静默,终是摇了摇头,“……没有。”
乌羽不是普通的鸟儿,这么多天不见了定是被人抓住了,天地那么大,她们该去哪里寻它呢?
云影面覆寒霜,“停船那日,就将这些人杀了。”
若她们没有被这些人抓住,乌羽就不会寻不到他们,说不定就不会被抓走。
绿竹一愣,她没有杀过人,纵使这些水寇如此对她,她也没有起过杀心。
云影:“你不杀他们,他们便会杀我们,等我们的价值耗干那一天就是我们的死期,更何况他们穷凶极恶死了并不足惜。”
大船离京城越来越近,云影的心就越平静,手指不停的敲打在栏杆上,是在做最后的倒数。
水蛇从后钻出来,上下打量着云影道:“云影病养好了?”
云影往旁侧退了一步,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微笑道:“拖您的福,还没死。”
水蛇眉头一皱,瞧云影面色红润,瞧着并无大碍,“真是稀奇,那药穿肠烂肚,你躺了三天就跟个没事人一样。”
“二当家的很失望?”
那药正常人吃了肯定会死,云影不会全靠自己前十几年吃不饱饭,常跑到后山摘野草吃,也不认识,能填饱肚子就行。那些野草都有毒,小云影经常被毒,久而久之身体自然有了抗毒性,时间的淬炼下她百毒不侵。再毒的药经过时间的淡化,也能慢慢消失。
“你不要以为大当家的发话了,我就不敢动你。你是不怕毒,绿竹不怕吗?”语气阴冷潮湿,如暗处吐着信子的毒蛇。
云影静静的看了水蛇许久,“二当家的想要如何?”
水蛇扬起笑,从怀里掏出一颗白色的药丸,“吃了它。”
“二当家的,明天就要靠岸了,如是误了大当家的大事,就不好了。”
水蛇不给云影任何机会,“大当家的也是知晓的。”
云影在水蛇的注视下将药丸吞入腹中,“二当家的可满意了?”
“满意!满意!”
云影怨毒的盯着水蛇离去的背影,神情越来越阴戾,眼尾的那点红痣妖冶夺目。
明天,她要让这老匹夫死无葬身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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