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杀手,但给她做忠犬》转载请注明来源:穿越了chuanyuele.com
“……”反应过来他在说韶红,殷出激动地指道,“咱还是先顾自己吧!身后,身后,您瞅瞅!”
师凌绝不回头,在一人持刀杀来时忽地侧头,了结掉那人性命。
这是与叛军勾结的海盗,他们知道船上有有钱的羔羊,早就在此等候。至于难民,上船前他们就知道难民没钱,一见到便杀了。
整座船乱而无序,所有人都尖叫着想要下船,船员安然无恙地等候在船边,那些海盗竟不杀他们。
“没有船票,下什么船!?”他们截住难民,喊道。
“官爷,官爷,您不能眼睁睁让我们死吧?这群人可是亡命之徒,咱一起逃啊!”有人还没看出个中联系,瞪眼急道。
有人面色一变,指道:“他们!他们是一伙的!”
话音落下,他被切开。
难民们吓得脸都白了,船员露出得逞的笑,擦去刀上的血,骤然收笑,道:“没有钱,没有船票,你们全都得死在这儿!”
只靠收票钱和伙食费有什么赚头?让船上的有些人遇到性命之忧交钱保命,他们才能大赚!
船上的人群中突然窜过一个抱小女孩儿的妇女,以及一个支拐杖的老妇。
有人让师凌绝交钱保命,见他不理,察觉到他的危险,叫弟兄们一起杀他。师凌绝杀了一个又一个,无意间看到那一家三口,收回目光背对她们,举剑斜划。
那股无端的烦躁忽又困扰住师凌绝,让他用剑的力道变重,连杀几人。
“主子,怎么没见吕姑娘?您说,不会有人在您之前,下手把人杀了吧?”
师凌绝踹开一人,把剑从那人胸口拔出,看向殷出。
感觉自己多嘴了,殷出拍两下嘴。
“砰!”两人推开韶红房间的门,里面空无一人。
“……”殷出扇扇面前的空气,嘟囔道,“好像有股肉味儿?鱼肉味儿。”
旁边的人情绪不大对,殷出一僵,强忍高兴道:“她们不是要去济州,难道趁乱跑了?可我刚才没看到人。”
夜幕下,两个女人的身影逐渐消融进街巷中。
“红姐,咱们被拦下,你被迫多交两倍的钱就算了,为何多买了一张船票啊?”
“那是去济州的。我觉得保守起见,最好还是别让人知道咱们要从珲州下船,才多买了一张。”
“说起来,红姐,你这易容术跟我有得一拼了!”
“日后夸我也不迟,咱们还是快找家医馆吧。”
船上,死的死,昏迷的昏迷,站着的只剩下船员、几名持刀与师凌绝警惕地对峙的海盗,以及师凌绝主仆二人。
“行了,别动他。这人在船上杀了不少人,我们也不清楚来头。”船员按下海盗的手腕,道。
“……扬帆,继续行进!”船长在二楼扬手,蹙眉道,“公子是下船呢,还是继续坐?”
“看来吕姑娘真跑了。”不理他们,殷出单手遮掩嘴唇,道,“还是娘娘的任务更要紧。”
师凌绝:“……”
殷出生怕他追上去,凝视他,突然觉得自己眼花了,揉揉眼。
怪了,殿下应该生气才是,他怎么感觉殿下很平静淡漠,还有点放松呢?
黑暗中,医馆的牌匾歪斜欲坠。
束着头发两鬓斑白的老人躲在柜台后,看到自家店门前出现黑影,痛苦地闭了下双眼。
门被推开,月光与门扉的虚影铺落于地板,两道影子细长如剑。两人真实的身影窈窕清瘦,明月如眼,悬在她们的乌发后。
“爷,小店里值钱的东西都上交了,真没了!”老先生在柜台后高举双手,露出头惶恐道,接着愣住,惶恐之意遁散。
“听姑娘的口音,不像我们珲州本地人。”布衣之下,老先生护着火柴点亮蜡烛道,甩得灰烟暗生。
烛光明暖,韶红神情迥然。她因为船上的事脸色很差。
海贼为何来得时机正好,船员为何安然无恙,稍微想一下就知道了。
眼前的世道比师父讲述的还乱,远超师父十多年前的印象。
“我们是坐船来的。”韶红没有隐瞒,道。
老先生再度打量她,道:“您能从那艘船上安然无恙地下来,倒是……命大。”他早发觉韶红并非出身于布衣,看举手投足,必定经受过教育。
“不过,姑娘下错地方了。”他叹气,别过眼道,私有难言之隐。
烛光下,玉儿被放到榻上,虚弱地咳嗽两声。韶红坐一旁看着她,道:“我知道,可她高烧不退,耽误不得。”
老先生也看着。韶红对他道:“老先生,需要多少诊费我都会给,还请您全力治好她。”
“先看看她得了什么病,我店里还有没有药吧!”老先生摇头,起身拂袖,苦笑道,“唉,那些贼呀,将我家的名贵药材都抢走了,只剩些便宜的药根儿。你给我钱,我也得有命花呀。”
老先生给玉儿把脉,道:“还好,只是风寒。不过她体弱,气血不足,像是……没怎么吃过饭呀。”
“哎哟。”他眼睛瞪大,疑惑道,“服过药了?”
“……”韶红跟如蓝对视一眼,答道,“是在船上给她服的。”
她把下山前师父留给她的药给玉儿吃了,这药出自山庄医师之手,很是名贵。
老先生道:“我再给她整些药……”
片刻,玉儿大约渴了,迷迷糊糊地抱着药碗喝完,躺下。
“老先生。”韶红表情凝重,问,“听闻珲州发生了叛乱?可知是谁挑起,如何发生的?”
倘若叛乱在下山前出现的,那么师父或夏叔叔定会叮嘱她不要来,可他们没有。可见叛乱是在她下山后发生的。
“……中州刺史。我这等老百姓哪知道他为何不满,要跟朝廷对抗啊?不过,我知道这城中拜他所赐,一片狼藉!”老先生愤恨地指指,道,“姑娘要是有胆,明日去外边走上一走,一看便知!”
月落,日升。
太阳还未完全升起,红光拂地。街道上血尸遍地,头朝四方,静谧得只能见不远处黑压压的城楼。
百姓聚在城楼下,对城墙指指点点。韶红和如蓝混迹其中。
城墙上,几名身穿公服的人被悬挂成一排,都是品级不同的官员,其中两名目光瞪大,发散冠歪,一副愤愤之态,似是高级将领。
“那是济州的周大人,去年济州的花灯节上我见过。”
身旁的妇人说,引得如蓝脸色一变,道:“红姐……”
韶红也不可置信,忙问道:“这位娘子,你说的可是真的?”
“真的。我哪见过官员?自是记了一遍,便不会认错。”
韶红出现心脏揪紧之感,迷茫地看向城墙。
济州的周大人便是她师父的恩师,也是旧友,更是她下山要投靠的人。
几日前。
“江展啊,老朽怕是再也见不到你了。”夜下,背对城墙后方的匣楼和灯火通明的街坊,周凛负手听着城墙下方的拼杀声,无声叹口气,望月说道。
“周大人,真来不及了,您快弃城逃跑吧!”一个穿盔戴甲的小兵跑过来,摁着剑道。
周凛缓缓侧头看他,神情坚定,道:“百姓在,城在,本官在。本官在,城在,百姓在!”
不久,一个三十五岁模样,身材魁梧,应当常年习武的男人摘下头盔。周凛被绑着,摁跪于地面。
“许久不见,周大人这身上仍有股舍身取义的味道啊。难怪您昔日的弟子,包括那个江展,跟您如出一辙。”
“提他做甚?从他成为太后男宠起,我便与他恩断义绝了。”周凛哼一声,别开眼,又抬头怒道,“鲁印德,看看你自己吧,利欲熏心的小人!你的勋章、军饷、身份和地位,哪样不是朝廷给的!?”
“这些的确是先皇给的,可是,当今圣上不堪重用,朝政被太后把持,我这也是为咱们师氏的江山着想啊。天下不能毁在那妖后手中。”那人的声音无情地落下,“来人,送周大人一程。”
被推向女墙,周凛扭身嚷道:“即便如此也轮不到你越俎代庖!想一跃登天,做你的春秋大梦!”
第七夜,城楼上已无英勇就义的身影和声音,只有叛军进行交接的对话声。城楼复静,大红灯笼照着手持长矛面色严肃的兵,却照不到城垛下的悬尸。
三个时辰过去了,韶红仍然闭门不出。
医馆后院不大,有些残破,一只虫不小心从高高的草叶上翻下,使它在透光的门扉前晃颤。
窗纸薄透,能看到模糊的内设、影影绰绰的烛台和案前蘸墨书写的女人。
被光照着,韶红神色莫名,揽袖落笔。
毛笔含墨适中,在已经干透的“师公已”三字下落了一横。这瞧着写的是个“死”字,写到一半笔尖折顿,几瞬后撤走笔杆。
最后一笔留了难看的墨点,韶红瞧着,把毛笔放在一边,揉眉心。
她不清楚该以怎样的口吻写出最近的见闻和师公已死的事,已经重写许多遍了。
韶红把蜡烛吹灭,起身离开。
不清晰的光里,她和如蓝合榻而眠。如蓝闭眼躺得板正,好像睡着了,她却躺在外面心事重重。
韶红缓慢地翻身,盯着上方想起师父的声音:“师父他言辞激锐,常把不省心的学子骂得痛哭流涕。一日,被他骂哭的人摘了冬天的熟柿放在学堂门口,害师父摔了跤。我以为师父会大怒,谁知他拍拍衣裳爬起来,好久不见影,回来时拿着一堆新摘的柿子,朝笑他的人挨个砸去。”
“哈哈……”那时,不远处是山庄的梅林。又是一年雪,雪覆梅林,正不断落下,江展在走廊里背对她,发带因风飘逸,左手攥拳然后朗笑,右手攥着风铃。
“师父也有师父?”坐在蒲团上,旁边放着热气腾腾的茶,韶红好奇地问。
“……咳。”江展的声音虚了些,道,“当然。”
“你要叫师公。”他转身蹲下,摸她的头道。
江展忽然怒极反笑,因为韶红头上红红绿绿的饰品不用问都知道是夏迟归的手下送的,他心想要让这群人好好提升审美了。
“那师公在何处?”手下的韶红又问,使他手一顿,收回。
风雪之中,江展的声音更虚,似乎多了分愁苦:“山下。我应该这辈子都无缘再见他老人家了,也没脸见……”
看出他情绪有异,韶红赶忙端起茶。
江展温声说:“师父不喝,你喝吧。”
韶红自己喝,听到他又道:“师父做了一件错事,被逐出了师门。”
韶红抬眼不吭声,看到江展强颜欢笑着,手中的风铃快被他攥碎。
“师父曾做过……太后的男侍。”他慢慢道,不含情绪地盯着她,似乎想知道她会作何反应,但没等她喝完茶就陡然转过身,不敢面对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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