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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熟’两字让顾向昼情绪回转了些，他知道，不能把黎粥逼得太紧。
薄唇缓缓勾起一抹弧度，迷的黎粥五迷三道:“不是要买衣服吗？走吧。”
“好。”
男装店里，黎粥看了一些衣服，觉得都不是很适合她，要么颜色太阴沉，要么尺码太大。
逛了一会儿，她准备出去时，角落里挂着的那件暖黄色涂鸦衬衫吸引了她。
对着服务员说道:“麻烦把这件衣服取下来看看。”
“好的。”
顾向昼拿着那件衬衫和黎粥比对，微微点头:“很适合你，去试试？”
这话倒真不是胡说的，黎粥皮肤白皙，架得住暖黄色，而一般男生都是小麦色，穿着这件衣服只会更显黑。
黎粥越看越喜欢，尤其是上面的涂鸦:“好。”
服务员看着两人的互动，悄悄捂住了自己上扬的嘴角。
这也太般配了吧啊啊啊啊！
几分钟后，试衣间的门打开了，顾向昼抬眼望去。
只见少年发丝微微有些凌乱，身上穿着的暖黄色涂鸦衬衫给他增添了几分稚气，本就白皙的肌肤在此基础上更显透亮，嘴角的笑意加深，露出几颗洁白的贝齿。
“好看吗？”
顾向昼和服务员回过神。
“好看。”他不禁哑了嗓子。
黎粥沉浸在买了新衣服的喜悦中，没听出顾向昼的异常，她抚摸着身上的衬衫:“我也觉得好看。”
因低头而露出的那一块精致微粉的后脖颈，落在顾向昼眼里，让他蓦然眸色滚烫。
他一寸一寸地扫过那处，丝毫不收敛。
少年再次抬头时，他眼底的异色荡然无存，像以往一样温和:“去镜子那里看看。”
“好！”黎粥笑着走到全身镜前，仔细欣赏。
顾向昼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两人的影子同时落入镜中，一高一矮，般配地像对璧人。
诱人的脖颈近在眼前，细小的绒毛在轻微摇晃着，仿佛在向他招手，顾向昼牙根泛痒，多想就这样啃上去，留下红色的印记。
黎粥从镜子里只能看到顾向昼眼眸未动，像是在盯着某处发呆，全然没察觉他眼中的阴郁之色。
她转过头，嘴唇差点碰到顾向昼的喉结，紧接着速度极快地后退两步:“你在发呆吗？”
“嗯。”
他看着黎粥，准确来说是看着那张差点碰上的唇瓣，嗓音低醇:“走吧。”
“还没结账呢。”
服务员笑着解释:“刚才你男朋友已经结过账了。”
男、男朋友？？
“我们不是……”黎粥下意识反驳，却被顾向昼开口打断:“你们店的衣服很好，服务也很周到。”
“谢谢。”服务员有些受宠若惊。
顾向昼没再说什么，牵起少年的手腕便离开了男装店。
【嘻嘻，还不肯承认现实，人家又是给你买衣服，又是不让你澄清的，你说他对你存了什么心思？】
系统在识海里悠闲地嗑着瓜子，观察黎粥的反应。
黎粥微微发愣，牵住自己的那只手掌心是温热的，但此刻她的心却是凉的。
顾向昼怎么能喜欢上她，他不该喜欢她的。
【这有什么的，他喜欢你，你对他也不是全无感觉，怎么就不能在一起了。】
“可是，我现在的身份是男生啊！”
系统:【……】
“他如果真的弯了，等他知道我是女生的那天，又该怎么办？”
【到时候再把他掰直呗。】
黎粥微噎，被系统气笑:“你以为他是不锈钢勺啊，想弯就弯，想直就直。”
“试一试。”她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可能是你想多了。”
·
寝室里空无一人，黎粥进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空调打开。
她扯出几张纸巾揩了揩额头上的汗，十分自然:“好热啊，我先去洗澡了。”
说着打开柜子，拿出了久未见光的白色浴巾。
这浴巾长一米五，足够把黎粥全身都遮住，但平时为了保险起见，她也不敢穿着它在寝室里招摇。
要不是这次为了测试顾向昼，她恐怕早就忘了还有这个东西。
顾向昼看着那件浴巾，眸色一暗，脑子里编织了黎粥出来后的所有可能的情景，不由得血气上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