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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西再仔细看了看。
何止是洗了头！
斯内普教授就连穿的衣服似乎都讲究了起来，尽管还是一身黑色的长袍，但长袍在灯光下显出了华美精致的暗纹，看起来价值不菲。
要知道在霍格沃兹的时候，她就没见过这位魔药教授头发清爽的样子，上课穿的永远是同一套黑袍，就连万圣节之类的节日都没有任何变化。
……当然，听斯莱特林的同学说，这是因为斯内普教授有很多件一模一样的长袍，头发也是会洗的，只是油得特别快，所以大家看不出来他洗了而已。
但不管怎么输，这一身装扮足以证明斯内普教授对于今晚的圣诞聚餐是多么重视了！
斯内普和大波特在门口互相看着对方，可能是站得太久了，莉莉在客厅里问：“詹姆，是谁到了？为什么不进来？”
“是斯内普。”
大波特扭头朝里面回了一句，然后不情不愿地让开了门。
斯内普贴着他走进了屋里，大波特看向了跟在他后面的凯西和波特，缓和了语气：“你们先进来吧，我去隔壁叫西里斯。”
凯西跟着波特走进了客厅，看见她妈妈坐在沙发上有点惊讶地盯着斯内普：“欧！斯内普！我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你……我是说你和莉莉的友谊真长久。”
“邦克，我也没想到你和菲尔德能这么久。”
斯内普瞥了她一眼说，“你的女儿很像你。”
妈妈纠正了一下：“现在我也是菲尔德。”
斯内普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你女儿像个格兰芬多。”
突然躺枪的凯西：……
莉莉听得直笑，她从沙发转头，热情又轻快地和斯内普打招呼：“西弗，你来啦。”
斯内普看向莉莉的表情明显柔和了不少，脸上甚至带上了一点微笑，他从外套的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盒子，递给了莉莉：“圣诞快乐。”
莉莉并没有立刻打开，而是起身把它放到了圣诞树下，凯西她们带来的礼物也都放在那边，莉莉放好之后，转头开玩笑地说：“谢谢，那我就假装不知道你送的是福灵剂好了。”
斯内普说：“你不喜欢的话，我明年换个东西送。”
“不，西弗，这很棒。”
莉莉笑着说，“我说真的，谢谢你。”
大波特带着布莱克从外面进来了，人还没到面前，凯西就听见了布莱克的声音：“又到了一年一度和鼻涕精见面的时候了。”
莉莉不赞同地叫了一声：”西里斯！“
斯内普冷哼了一声：“我从不和一只傻狗计较。”
凯西听见妈妈坐在沙发上对爸爸说：“这场面真是亲切啊！”
爸爸笑着点点头。
莉莉摇了摇头，不再管他们，干脆转身招呼起凯西和波特了：“你们先找个位子坐下吧，要准备开饭了。”
波特先入座，凯西挑了个离他远的位子坐下，然后大家陆陆续续地入座了，大波特坐下的时候还不忘亲亲身边的莉莉。
由于人不多，而且一家人总是坐在一起的，最后反倒是斯内普和布莱克坐在了一起。
他们俩坐下之后还在斗嘴，莉莉无奈地用叉子敲了敲高脚杯：“先生们。”
他们并没有停下，凯西看见莉莉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好看了，但莉莉并没有爆发，她深吸了一口气，抽出魔杖对着厨房的方向挥了挥。
一连串的菜肴从厨房里飞了出来，端端正正地摆在了桌子上。
塞满了配料的火鸡被放在桌子的正中央，撒着香料的褐色脆皮看起来让人非常有食欲，这样好友间的聚餐也不需要多说废话，大家纷纷动起了刀叉。
坐在凯西对面的两个人一边吃还一边你来我往地斗嘴，莉莉听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把刀叉放拍在了桌子上，低声叫了起来：“西弗，西里斯，我知道你们很久不见了，彼此之间有很多话想说，但能不能麻烦你们哪怕停下一分钟！”
斯内普和布莱克停下了说话。
一片寂静中，凯西边上的妈妈突然笑场了。
大家齐刷刷地看向了妈妈，妈妈丝毫不慌，她矫揉造地捂嘴笑了两声，然后转头对莉莉说：“欧~亲爱的，你的烤火鸡真是太好吃了~”
这下连凯西都忍不住移开了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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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顿饭吃吃喝喝聊聊天，从六点一路吃到了十点多还没结束。
凯西啃着莉莉刚从烤箱里拿出来的百果馅饼，里面塞满了各种果干，馅料里还加了白兰地，吃着又香又甜，只是她酒量不太行，吃了没几块就开始有点头晕了，就坐在桌边小口小口地慢慢啃。
大人们一边喝酒一边聊天，非常放松，就连斯内普苍白的脸都看起来有了点血色。
斯内普边上的布莱克似乎有点喝醉了，英俊的脸上微微有点泛红，说着说着肢体语言都多了起来，然后渐渐地就不说话了，肢体语言仍然不少，还把胳膊架在了斯内普的肩膀上，大家说什么他都笑。
斯内普把他的手拿下去，他又放上来，斯内普再次把他的手掰下去，非常嫌弃地看着他：“蠢狗，没人教过你要怎么好好坐着吗？”
布莱克又放上来，朝着斯内普嘿嘿地笑。
所有人都在笑，大波特转头对莉莉大声说：“西里斯明天醒过来肯定特别后悔！我们家的相机呢？我要拍下来！”
只有斯内普一个人皱着眉，他把布莱克推回了他自己的椅子上，对大波特说：“波特！收起你愚蠢的想法，然后来管一管你的狗。”
凯西听见妈妈也有点兴奋地说：“斯内普，别这样，这说不定是你和西里斯友谊的萌芽呢！”
“邦克，即使你姓了菲尔德，也丝毫没能拯救你愚蠢的脑袋。”
斯内普说。
妈妈靠在爸爸肩膀上，不以为意地朝斯内普笑。
后面的事情凯西就记得不是很清楚了，她只记得所有人都在笑，即使斯内普也没有真的生气。
屋里的暖气温度正适宜，空气里混杂着烤肉和甜品的香味，让人感觉幸福又安心，而她啃着啃着馅饼就在大人们的聊天声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