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
“兄长如今过来,是来看旭凤的笑话么?”
旭凤不愿自己此刻的狼狈被人看见,尤其是润,强打起精神,坐在了桌边。
“破军,你下去吧,我们兄弟二人,还有话说。”
润物随意的道。
破军为难的看了看旭凤,只有不甘的退下,如今在明处,润物是他的顶头上司,持赤霄剑,辖制五方天将,他也不好违背。
“好了,下去吧,我还能吃了你们家火神殿下?”
润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中透着几分儒雅,脸上的笑容更是风波未变,可破军却出了一背的冷汗,也突然意识到,这位夜神大殿,恐怕没有他想的简单!
“我此番前来,只为了问问你,可是知道错了?父帝有谕令,你若是知错了,便放你出去。”
话虽情理之中,但旭凤怎么可能甘心认错?认错,便表示他自己都认为,润与锦觅婚约不可解,这让他如何能接受!
“怎么?旭凤,你还没被关够那?你这养气的功夫,可是见长喽……”润好整以暇的调侃着他,仿佛兄弟间的矛盾从未发生过一般。
旭凤突然觉得自己看不懂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了,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多事,他可以毫无芥蒂一般,既然不可能毫无芥蒂,那便全是伪装,那几千年,若也全是伪装,那他该有多深的心机!
“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不认识我了?”
润见他不言不语,只是异样的看着他。
“我应该认识你吗?”
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兄长吗?
“那,可能是你从未张开眼睛,认真的看过我吧。”
润毫不在意的一笑。
“你什么意思?”
“那,你还记得我是怎么时候变成现在这样的么?”
旭凤说不出话来,因为自他有印象起,润好像就是这个样子的。
“不知道吧,因为我若是不这样,又如何活得到现在呢?母神,又怎么会容我活到现在呢?”
“你胡说,母神待你,虽算不得亲厚,但向来……”
“向来什么?不过,从前我并未恨过你们,人各有命,我的命,便是该如此的活着,我并不奢求其他,做一逍遥散仙,向来便是我的目的。”
捻着指尖的人鱼泪,润收起了他的笑容。
“那你如今,又为何苦苦相逼!”
“苦苦相逼吗?呵呵,那大约是因为,旭凤未见过我苦苦哀求的样子吧……我方才认回的母亲,在我的面前,被母神残忍杀害,我跪在地上,求她,给她磕头,卑微的像条狗!你有过这种体会吗?你当然不会有,你可是高高在上的火神!可就算我卑微致厮,她仍是杀了她!并且一心要斩草除根,灭了太湖一族,为此我生生挨下两万多到极烈天刑,若非洞庭君,你仁慈的母神,可是祭出了琉璃净火的。”
说到此处,润甚至没有表现出过度的情绪,哪怕是愤怒!悲伤!
“但是,她毕竟是养你长大的嫡母!”
“所以呢?我应该毫不抵抗的让她杀了我?杀了我母亲?呵呵,旭凤,我从前只道你是天真,可我错了,你一点都不傻。”
“我此次前来,一呢,是想问问你,你可是知道错了,二呢,今日将话说开,也算全了你我兄弟几千年的情谊,让你日后,不至做个糊涂鬼。”
“那我也告诉兄长,第一,我没有错,我与锦觅两情相悦,你们的婚约,不过是四千年前的一幢笑谈,第二,夜神大殿莫要太过自信,别忘了,我才是这天界的战神!”
旭凤腾的一下站起身来,一扫方才的颓然。
“那战神殿下,您别忘了,不认错,你是出不得这栖梧宫的,锦觅,呵,不过是一个身心皆不属我的女人,她自然有她该有的去处。”
旭凤若不出栖梧宫,倒还真的少了不少趣味,能让他出来,或是不出来的,都不过一个锦觅而已,虽然并不打算对锦觅如何,但刺激刺激旭凤,还是轻而易举的。
“你要对锦觅做什么!润!你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也是爱她的!你怎么忍心……”
“现在又承认我也是爱她的了?你不是口口声声的说,我对锦觅,并非是爱?”
“锦觅是无辜的,我们之间的事,何必牵扯到她!”
“那是我的未婚妻,未来也会是我的妻子,如何对她,火神未免太过上心了吧?”
“你!还,劳烦夜神殿下,代为秉告父帝,旭凤,知错!”
知错二字,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的一般。
“好说,既然如此,润便告辞了。”
他无意于此了在他面前摆这胜利者的姿态,他想要的,是保护自己,与自己所在乎的东西的力量,是他的东西在不能被人说拿走什么,便拿走什么,他要的,是替母亲报仇,替那些千千万万枉死的龙鱼族同胞报仇!
伤害旭凤,伤害锦觅,根本无法让他感受到快意,因为润知道,他是在乎他们的,纵然他们一而再的伤害他,可他们也是他黑暗的生活里,为数不多的温暖,与光!
“殿下,洞庭君来了,在殿内等了您有一会了。”
邝露尽职的禀报给他。
润释然的一笑,对,对他好的人,还有他!
“知道了,我去盥洗一番,你让洞庭君稍后,我等会便来!”
他在这天界里里外外跑了一圈了,定然沾了些污浊之气,观应鳞言行衣着,定也是爱洁之人,还是盥洗一番,以免失礼的好!
待润姗姗来迟之时,应鳞与他自己的一盘棋,都已经接近了尾声了。
“应鳞。”
润脸上挂着不自觉的笑意,坐在了应鳞的对面。
“见润这表情,是得偿所愿了?果然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润倒是照平时,更光彩照人了几分啊!”
润闻言心情又是开朗了不少。
“应鳞莫要打趣我,不过是换了一下衣衫罢了,莫不是平日里,润泰太过不修边幅?”
“所说夜神大殿不修边幅,那这世上,可还有人能当得起秋水为神为骨这句话了?”
虽然理智告诉自己,润与他已经是两个人了,可总有种疯狂的夸自己的罪恶感!不过他说的却也是心里话,无需遮掩些什么。
“不过应鳞的消息当真灵通,我不过刚回到天界,你便来啦!”
“为了喝润你这口茶,我也是很不容易啊!”
应鳞一副十分无奈的表情,大约连应鳞自己都没有发现,自从与润接触的多了,他自己倒也越来越像个活人了。
“好吧,我呢,也不拐弯抹角了,听说你告诉锦觅,水神是旭凤若杀?”
其实这并非是疑问,他早已知道这个消息的真伪,不过是想听润自己亲口说罢了。
“不错。”
润的脸色冷了下来,他不喜欢应鳞提到锦觅,更不喜欢他对她太过关心!
“你应该知道,旭凤并非凶手。”
应鳞平淡的叙述着这个事实。
“是,他不是凶手!”
说着将手中茶杯咚的一声覆顿在桌上。
“那又怎么样,谁知道凶手是谁,你是凶手吗?”
见他突然变得咄咄逼人,应鳞不欲与他争辩,只是他并不赞同他的做法,锦觅,他并不一样她重复上一世的不幸,他对这个在他最冰冷的时候,给他温暖的女孩,总是多些宽容怜惜。
见他不说话,润更觉心中不太痛快,虽然也觉得自己有些无理取闹,可却一点也不想道歉。
“怎么不说话!今日提出来,是想说什么?或者是,你想拆穿我?”
应鳞对他的态度有点头疼,他没想到润会这么敏感。
“并非如此,只是润,我不希望你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如他当初一般,悔不当初又有何用?改变不了任何事情。
深吸口气,润平静一下自己的情绪。
“有什么好后悔的!”
“那你希望旭凤死吗?”
“我……”润回答不出来。虽然刚刚说的狠绝,可他知道自己并没有真的那样想。不过是希望能够划清界限,是告诉旭凤,也是告诉他自己。
“我必须要报仇,龙鱼族一族枉死,母亲半生流离仍是难逃一死,他们母子,还有太微!必须付出代价!”
这是他如今生存的所有信念!
“润,很多事情,发生的时候,是不受控制的,报仇,我支持你,只是希望不要牵累无辜,让你自己后悔!”
无辜?旭凤无辜吗?他与自己哥哥的未婚妻颠鸾倒凤的时候,可有任何羞愧后悔?有什么好无辜的?
旭凤已经习惯了予取予求,任何东西,只要他想要的,自己都必须在母神的暗示下退让,都必须让给旭凤!所以他的弟弟,从不觉得,拿哥哥的东西有什么问题,他都以为是他心甘情愿的给他的!
只是他不想将这些事情告诉应鳞,他不想自己在他眼中,变得更加可悲!锦觅,他已经没有了,他不想应鳞也用有色的眼光看他!他希望他们一直能像现在一般就好!
“我……已经放弃锦觅了,若旭凤有本事,便让父帝同意他们的婚事吧。”
润疲惫的闭上眼睛,沉默片刻,再张开时,已恢复平日的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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