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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绫扬眉，视线落到那托盘上面，摆着些脂粉，嗤了一声：“你这是觉得本姑娘缺这些东西不成？”
掌柜的没料到会碰到像成绫这样的客人，一时有些噎住了，面上是肉眼可见的窘迫。
沈清溶淡淡一笑。
“姐姐，我瞧着那些模样不错，倒是可以试试。”
成绫看了眼沈清溶，见她确实颇有兴趣，咳了一声。
“那东西留下，人可以走了。”
掌柜着人将东西摆在一旁，说了一声便匆匆退下了。
楚悦起身走到那些脂粉前，拿起了其中的一个香膏，看清了上面的标志以后，有些意外。
“这酒楼当真是下了血本。”
成绫听到这话也跟过去瞧了一眼，眼底也掠过一抹惊异，不过面上还是露出鄙夷。
“哦，原来是拿寻香阁的东西出来送人，要我们成家的酒楼啊，送的可不止这一点。”
沈清溶好奇地走上前。
“踏香阁是？”
成绫有些惊讶：“你连踏香阁都不曾听说过吗？那是京中名气最大的一家脂粉店，里头卖的便是女子梳妆用的各种脂粉与香膏。”
楚悦也接话道：“不过这踏香阁里的东西价格不菲，面向的都是达官贵人府上的千金和夫人，寻常姑娘家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得到。”
这么一说，沈清溶似乎有点印象。
之前在沈府的时候，偶尔会听到沈清秋央求沈母给她买踏香阁的东西，彼时她还不知踏香阁是何物，如今想来，便是因为踏香阁的东西拿出来能挣脸面，沈清秋才会做出这般举动。
“如此说来，这酒楼的确是下了血本了。”
沈清溶转而一想，这也就意味着这酒楼背后的东家也绝非寻常人。
毕竟那踏香阁的东西并非寻常人能买得到，如今还拿来送人，若是没点底子，恐怕也做不到这个地步。
成绫也想到了这一点，她哼了一声。
“不过是靠噱头起家，谁知道这踏香阁的东西好不好用？”
沈清溶一愣。
“姐姐不曾用过踏香阁的东西吗？”
她还以为像成绫这样的身份，用的应当就是踏香阁里的。
成绫摇头。
“府里有专门的脂粉师父，这些东西都不会从外头买。”
“原来如此。”
沈清溶的目光落在那香膏上，问道：“我可以看看吗？”
楚悦已经递了过来。
“这有什么不能看的？都是他们送来的，你想要，便都带回去。”
沈清溶笑着说：“我只是想看看这踏香阁里的东西妙在何处。”
成绫突然想起来：“你不是擅长做那什么养颜驻容膏？连我姑姑都对你的东西赞不绝口，定然比这踏香阁做的要好！”
沈清溶打开香膏，先是放在鼻尖闻了闻。
味道并不算浓郁，有一股淡淡的甜香，的确与众不同。
她闻出了里面用的一些药材，不由扬眉。
“不愧是人人争着买的踏香阁，里头用了不少巧思。我倒是想去这踏香阁瞧一瞧了。”
楚悦：“你想去便去，左右我今日无事，可以陪你。”
成绫赶忙接话：“还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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