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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席慕年为什么要在这么喜庆的节日提起我最不想回忆的黑暗岁月。
我握着拳头，讷讷说道；“我……不知道。”
当年被亲生父母送进警局，代替弟弟坐牢，我的人生都是黑暗的，哪里想得到被撞的人是谁。
我在监狱里受了很多折磨，那段日子，真的是我人生中最黑暗的日子吧？我再也不想进监狱了。
“她叫卓雅。”
席慕年冷漠笑道。
“我已经为那次的交通事故接受了法律的审判。”
我咬唇，看着席锦年说道。
“法律没资格审判你，我才有资格。”
席慕年眯了眯眼睛，俊美的脸上不带丝毫感情。
席慕年为什么要用这么冷漠的目光看着我？
心莫名沉下来，一股不安充斥着整个胸腔。
我抬起脚，朝着席慕年走去，还没有碰席慕年的时候，门口的位置传来一声巨响。
我立刻扭头，看到一群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硬闯了进来。
“你们是什么人？”
我皱眉朝着他们问道。
他们直接无视我，径自朝着席慕年走去。
“九爷。”
九爷……
京城首富，九爷？
他们喊的是……这个吗？
我睁大双眼，身体僵硬看向席慕年。
一定是我听错了吧？席慕年怎么会是京城首富？
九爷这个名字，我只在新闻媒体见过，我并不知道九爷的真正名字，所有人都只称呼首富九爷，媒体也没报道过九爷的名字。
他很低调，很少上新闻，连容貌都没出现在媒体，所有关于他的讨论，都是网友传的。
“席慕年，他们为什么喊你九爷。”
我舔了舔干燥的唇，看向席慕年问。
席慕年扬起下巴，冷峻的脸上不带丝毫感情望着我。
昨晚我们缱绻悱恻之际，他的眸子很迷人，可是此时的他，眼里没有我，只有冷漠，看我的目光，仿佛陌生人。
“卓雅，我最爱的女人，被你撞成永久性植物人，乔安晚，你以为五年牢就能赎罪吗？”
卓雅，我最爱的女人。
席慕年这几个字，就像是一个炸弹，砸到我的脑子，将我整个人炸裂开。
我肯定是在做梦，席慕年说乔安撞的那个女人，是席慕年最爱的女人。
所以，我算什么？
席慕年跟我结婚，让我爱上他，是阴谋，是报复吗？
“很难受吗？乔安晚。”
看着我颤抖的样子，席慕年抬起脚，朝着我走近。
他走到我面前，握着我的下巴，将我整张脸抬起，凤眸没有丝毫温度看着我。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整个心都是被冰雪覆盖。
好疼好疼。
席慕年，你告诉我，你在骗我，你说的这些话，不过是跟我开玩笑。
“求你……别开这种玩笑，席慕年，今天是新年第一天，不是愚人节。”
我伸出手，颤巍巍朝着席慕年伸过去，想要碰席慕年，却被席慕年狠狠挥开。
我被他粗鲁的动作直接挥到地上。
他居高临下望着我，睥睨着我，犹如看着蝼蚁一般。
“乔安晚，游戏结束了。”
游戏……结束了。
“席慕年，别这样，我怕。”
我死死掐着手心，朝着席慕年哽咽道。
求你了，席慕年，别吓我，你是席慕年，不是九爷。
“签了。”
席慕年伸出手，身后的保镖将一份文件递给席慕年，席慕年将文件扔到我面前，声音冷冽命令。
我低头看着被扔到面前的文件，上面赫然写着离婚协议书几个字。
我看到这几个字，整个身体都在哆嗦。
我红着眼睛，手不停哆嗦，掌心的位置黏糊一片，是被我掐出的血。
”从一开始，就是为了帮她报仇，是不是？“
我垂下脑袋，忍着快要裂开的心，对席慕年低喃问。
席慕年冷淡道：“因为我不会让你这么好过的，乔安晚。”
“五年牢算的了什么？她躺在医院，不死不活，这一切，都拜你所赐。”
“怎么样，疼吗？这个仅仅只是心疼罢了，等下还有更疼的。”
席慕年冷酷无情的话，让我忍不住落泪。
我问他：“你爱过我吗？哪怕只有一秒钟。”
“你配吗？”
席慕年居高临下扫向我，眉眼不带丝毫感情。
昨晚的缱绻，仿佛只是我一个人的梦。
眼前的人，陌生的令人害怕。
我又哭又笑。
“是我问了一个愚蠢的问题，你只是将这场婚姻当成一个报复游戏，怎么会爱上棋子？”
“席慕年，当年的事情……”
我想告诉他，我没撞卓雅，我被亲生父母拉出去顶替了我的亲弟弟，我没做这些事情，可是，席慕年却冷冷打断我。
“乔安晚，闭嘴，我现在不想听你说当年的事。”
席慕年冷酷的话语，让我的心犹如被千万只利剑刺穿，鲜血淋淋。
我自嘲笑道：“我以为五年的牢，已经赎罪了，原来……”
这个罪名，原来会跟我一辈子。
我签下了自己的名字，席慕年的手下将文件拿走。
席慕年淡漠说道；“看在你陪我睡了一年的份上，这套小房子就免费送给你，不过乔安晚，你未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我会让你一辈子生活在痛苦和煎熬。”
“将她带出来。”
席慕年说完，便让人将我带出去。
我几乎被人拖着走，我扬起脸，看着走在前面的席慕年。
他的背影，冰冷一片，就像是刀子，刺的我全身疼。
席慕年，你真的没爱过我吗？哪怕……一点点都没有。
我面如死灰被扔到车上，掌心血肉模糊，我却感觉不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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